但是却总是能听到从边疆传回来的许多消息,有胜有败,但是每一场有他的战事总是胜利而归,让她突然很安心。
送走了陈母,枝枝用过了晚膳就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外面起了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大雨吧嗒吧嗒的声音。
半夜的时候,风声愈发的大了。
枝枝翻了个身,就听到了房门哐当一声开了。
本以为是风吹开的,但是她睁开了眼,却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傅景之?”枝枝试探性的问道。
那边熟悉的声音带了沙哑,“我回来了。”
枝枝从床上下去,赤着脚扑进那人的怀里,“傅景之,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傅景之将人抱着,两步到了床边,又把人塞进被窝里,哑着声音道:”当然不是在做梦。”
说着话,他视线下移,皱眉:“地上凉,怎么可以赤脚下地。“
枝枝眼底的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也不说话,仰着头委委屈屈的哭。
“别哭,乖,别哭。”傅景之手足无措的给小女人擦眼泪,可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多。
半天,终于等到小女人不哭了,傅景之才觉得心底拨云间月,心疼的问:”在这里可有人欺负你。“
“哪有人敢欺负我。”
他走后留在这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寻常人进都进不来,哪里敢欺负她。
她说完话,就瞧见男人眼底得逞的笑意:“方才你叫我什么?”
枝枝清晰的重复道:“傅景之。”
“再叫一遍。”男人眼神里燃起了一团欢喜的火焰,紧紧抓住女人的手道。
“傅景之。”枝枝又叫一遍。
男人的眼底竟然泛起了微红,“我以为……”
“以为什么?”枝枝道。
“以为你会一直做戏下去。”傅景之喃喃道。
枝枝小声哼了一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想当初是谁在我未出阁时候就跑到我闺房里胡闹的。”
“那次是真的喝醉了。”傅景之底气不足的狡辩。
枝枝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有失忆这件事的。”
“要真话。”枝枝强调。
这是在翻旧账了。
傅景之抽了下嘴角,“第一次我去找你,你让你的侍女装成你的样子。”
没想到他竟然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了。枝枝心底泛起异样的甜蜜,却还是绷着脸道:“原来你一直在做戏。一直在骗我。”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以天子的身份,陪她做戏。她不拆穿,看样子他还要继续演下去呢。
真是个傻子。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戏。
没有一个人舍得结束。
但是久了,也会不安,会想打破这种梦境。所以她想的就是,等他从边关回来,两个人就彻彻底底的坦白。
回想起以前想尽办法隐瞒他的心软,枝枝用力的给了她一圈,眼圈红着啜泣说:“傅景之,你真是一个混蛋,当初那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