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就让她多了几分神秘,也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待她收拾好,去了铺子,就又小厮道:“掌柜的,来人是一个男人,胡子邋遢,看起来实在是不修边幅。而且他看起来目光凶狠,杀气重重的,一点不像个生意人。若不是他拿了江掌柜的令牌,我们都不想让他上去。”
“您上去之后,我们就在楼下守着,您若是觉得不对劲就使唤一声,我们立刻上去。”
从前若是有不懂事的想对她动手动脚,通常就是这样,还未动手就会被店里的小厮棍棒打出去。
只是已经多时没有过如此阵仗。也不知道是有多不修边幅的人,才惹得小厮们如此防备。
枝枝轻笑一声,“辛苦你们了。”
她起身上楼,于楼梯拐角处瞧见了一个人的侧脸,猛然瞪大了双眼,指甲不受控制扎入掌心,微微的刺痛将她唤醒。
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不修边幅,胡子也不知道几日未曾修整,头发也带着凌乱,应该是骑马过后还未来得及整理。他的面容看起来疲惫的紧,手里有一杯小厮递上去的花茶,却没有动,眼神冰冷,垂目紧盯着这一杯茶水,似乎是在看仇人一样。
凶狠得要吃人一样。
枝枝下意识后退一步,转身,快步下了楼。
屋内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只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与江知意所说的一样,飘然若仙,带了面纱。
关键是,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傅景之起身,却被小厮拦住:“客人,您在此处稍后,我们掌柜马上就到。”
傅景之一把推开了他,小厮倒在地上大喊一声,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上来,十几个小厮围住了楼梯口,也遮挡住了视线。
一人上前道:“客人所欲何为?”
傅景之冷冷的瞧了他们一眼,寒声道:“滚开!”
小厮们还未动手,又有一道声音从楼梯下传来:“莫要无礼。”
来人是个女声,嗓音软甜,有几分像他所想的女人。
小厮们散开,与楼梯一道站住,给来的女人让道。
傅景之这才看到了来者何人。
穿着的正是他瞥了一眼所见到的绣了寒梅的衣裙,戴了面纱,身影也相似,但是却没有让他有方才熟悉的感觉。
他两步过去,扯掉了女人的面纱。
果然,根本不是她。
虽然面前的女人,不论是身形、容貌还是音色,都有几分像她,但都不是。
一楼的一间房内,小厮问道:“掌柜,若是他还执意闹事,我们怎么办?”
枝枝身上穿的是一身女掌事的衣物,身子紧绷着,面色也苍白的紧。但是她咬牙,掷地有声道:“那就依着规矩,乱棍打出去!”
傅景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走出了那间茶铺,只觉得身心犹如坠入冰窟,极度的欣喜之后又是极度的失落,让他的步履都有几分凌乱不稳。
本身他穿的狼狈,如今甚至像是街口的一个乞丐。
春至追上来的时候,跟在他的身后,疑惑的开口道:“主子,您拿着一个女人的面纱作甚?”
傅景之将面纱拿起来,就要扔掉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馨香,那是只有她身上才带的独一无二的体香。
他眼底的红血丝一瞬间剧增,整双眼睛猩红吓人,声音嘶哑得像破锣:“面纱!面纱!陈南枝,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枝枝:是我又怎样?你还敢回来,乱棍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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