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姨太说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一桩是悦真给阿宇咖啡里下药的事,另一桩就是推白小姐和悦容下水的事”
二姨太
眉头一皱,凤眼一瞪,说“老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给人下药,推人下水,悦真是任性骄纵了些,可不能什么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说完,回脸看向胡悦真“悦真,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大小姐是个花架子,平时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可真到了二姨太面前,一下子就没了刚才的从容“没。。。没有的事”
“那这些要请二姨太过过目”余佑堂从口袋里掏出几样东西,一一摆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看到了东西,大小姐的心被揪了起来。
二姨太探身把东西拿起来看,戒指她认识,那是她给胡悦真的生日礼物,还有一个她就看不懂了“这是什么?”
“药”
“什么药”
“让人意乱情迷的药”
二姨太面露讥讽,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扔“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些都是翠珠交到我的手上的,戒指是悦真给翠珠封口的,至于这个药,是悦真从欧洲带回来的,做什么用我不说,二姨太也该知道了。”
二姨太更觉好笑“翠珠?老三,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只凭一个下人几句无凭无据的话,就来找悦真兴师问罪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戒指确实是悦真的不错,可这些个物件就摆在抽屉里,让谁拿了去偷了去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就能说是悦真给翠珠的?翠珠那个贱人呢?我倒要问问她,大小姐平时是薄待她了还是打她骂她了?为什么要诬赖悦真,还是说有人指使”。
“二姨太言之有理”余佑堂点点头“即便是从大小姐里房里真的找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也不能说就是大小姐的,白小姐跟悦容落水,也没人瞧见是悦真推下去的,更是无从定罪。可大小姐这手上的伤。。。”
二姨太顺着余佑堂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大小姐把右手藏在左手之下,遮住了伤口。
“确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是不是悦容情急之下咬的,找个牙科大夫看看也不是难事。要是五姨太真的追究起来,,恐怕是狡辩也逃不了的。”
二姨太拉过胡悦真的手,一排牙印咬在中指上,青紫一片。
余佑堂冷眼看着二姨太脸上神情变换“二姨太,你是个聪明人,也
不用我多说。今日我来,不是为了给谁出头,也不是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是非对错,实情是如何,想必现在你我心里都有数。只不过胡先生把胡公馆交给我打理,我就得让他放心。阿宇这件事,我想他也是不想声张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捂到现在。胡先生看重脸面名声,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我想他是不会高兴的,到时候恐怕二姨太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二姨太狠狠地瞪了一眼胡悦真之后,态度软了下来,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我跟余先生想到一处去了,我们都是为着胡先生的名声脸面,千万不能让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才是”。
和和气气地送走了余佑堂,二姨太转头看着胡悦真,面色一沉“跪下!”
胡悦真应声跪倒在地。
“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姨太听大小姐讲完,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白白教养了你这十几年,就这么自轻自贱?!吴擎宇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起你这么费劲心思?”
“妈妈,我是真的喜欢他,你让我嫁给他吧”大小姐膝行至二姨太脚边,双手扶着二姨太的膝盖祈求道。
“你给我闭嘴!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多?都下了药了他都没把你怎么样,就算嫁给他你又能怎么样?悦真,强扭的瓜不甜,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他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外面那么多达官显贵,随便挑出一个都比他要上得了台面,他有什么?你堂堂胡公馆的千金小姐,要下嫁了他?!”二姨太说得痛心疾首。
“阿宇跟爸爸有什么不一样?爸爸不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
“你以为你爸爸是什么好人?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光,多得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悦真,我都是为了你好。”
眼见着二姨太不会松口,胡悦真瘫坐在地上,又听她假模假式的苦口婆心,冷冷地笑了“爸爸不是好人,当初阿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嫁给他?如今鲤鱼跳了龙门,成了人前显赫的胡公馆二姨太,又说爸爸不是好人?阿妈,如果当初你能嫁给更好的,你还会嫁给爸爸么?”胡悦真嘴角弯起,眼里含着泪“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不过是要借我攀上权贵,更上一层楼而已”。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大小姐脸上,她顺势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二姨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今天就给你说了,你就死了嫁给吴擎宇的心,老老实实给我去相亲,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二姨太起身要离开,只听身后的大小姐问了一句“阿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回答她的只有二姨太渐行渐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