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很突然,可能就在得知夏冠兴死讯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刚刚看到父亲搞外遇的时候。
他靠在墙角的地方喘气,一抬头看到了徐州。
“你怎么来了?”鹿子睿立刻让自己的背离开墙面,一本正经的望着徐州。
对于鹿子睿来说,徐州——就是他不愿意过多隐瞒真实自我的一个发泄点。
徐州挑眉,轻轻抹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学着鹿子睿刚才那样靠到了墙上,“一不小心就来到了自己不该来到的地方。”
“一心想见的人,但是不能见。”
鹿子睿看出来徐州的脸上有些红晕,试探的询问了一句,“你是……喝了酒吗?为什么感觉你醉醺醺的?”
徐州笑着点点头,“喝了一点烧酒。我以为喝了酒会倒头就睡的,但我好清醒啊。就是喉咙里有点苦。”
“你想去见江絮晚?”鹿子睿一猜就猜得到。
徐州摇摇头,笑着看向他,“不是我想见她,是你想见她。”
他自然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不想装模作样,“我当然想见她。可那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人总是要来来回回的给自己下定义呢?”
徐州冷不丁的这句话仿佛一片秋日的枯叶,缓缓的,穿过重重阻碍,终于降落到了鹿子睿的心湖之上。
“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鹿子睿仿佛充满戒备,可其实他早已卸下了防备,于是他的被慢慢的又靠到了那堵墙上。
两个人没有看向对方,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的一切,车水马龙或者人来人往。都是一帧帧俗气透顶到沁出丝丝浪漫的画面。
“总是把自己定义成一个样子,然后又不停的破坏自己的规则。其实人和人之间都差不多,有些人之间更是相像。”
“就比如我们吧,目的都一样。看似有区别,其实有什么区别呢?”说着说着,徐州笑了起来。
“你醉了吧。”鹿子睿有些嘲讽的冷笑着,但不知他的嘲讽笑意是针对谁。
徐州也笑,“喝了酒当然会有点醉意,但说出来的话都是自己心里想到的。可能是发自心底的,可能是伪装自己的。但有一点我说的是实话——”
鹿子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去见一个不能见的人。”
“你很聪明。”
“过奖。”
“大早上的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徐州突然直起身子来,语气不像刚才那样醉意熏熏,完完全全判若两人的样子。
这一刻的他无比精神,正经。
“我还要去鱼饲料加工厂工作,没时间玩儿。”
不过鹿子睿的拒绝在徐州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徐州这样说道,
“刚才我也看到了。旷一天又怎么样呢?如果他们实在要教训你,大不了我去陪你做两天工。”
“去哪?”
……
最后,徐州带着鹿子睿到了那片夏冠兴与这个世界解除联系的湖边。
两个人直接在堤岸上坐了下来,并且两个人仿佛都感觉到身旁的风如同第三个人一般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