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絮晚很小的时候,在她还没有被陈婉茹和罗成航抛弃的时候。那个时候,陈婉茹有用心的培养她的音乐素养。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江絮晚很会弹钢琴。
她也很喜欢乐器,尤其是当钢琴轻轻地流淌出那样温柔的音乐时,她会觉得全身心都格外的愉悦。
音乐让她感觉很享受。
可是她总觉得还缺了一点什么。
就好像吃炸鸡排,炸的程度缺了一分,那口感自然是不一样的。而品尝的人自然也能够感受到。
江絮晚作为那个品尝的人感受到了这份缺少。
直到有一天,她走过某个江畔,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堤岸旁吹奏着什么。
江絮晚忍不住走过去瞧了一眼,才发现那个女人是在吹口琴。
口琴的音乐实在是太奇妙了。
让江絮晚越听越欢喜,后来,江絮晚自己攒钱偷偷的买了一支口琴。
然而那是口琴,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明明在江絮晚的记忆之中,她并没有亲手丢掉那只口琴,甚至是可以说,她一直特别隐秘的把那只口琴藏的很好。
因此,江絮晚总感觉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一样。
……
“好像那只口琴就那样随着某段不知名的记忆一起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江絮晚有点难过地说着。
因为江絮晚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很明显的注意到对面卫戈的情绪降了温。
趁江絮晚抬头之前,卫戈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没关系,现在又有一个不知名姓的人送了你一支新的口琴。或许是在暗示这里那段回忆不值得去谈及。我们珍惜现在和未来就好。”
江絮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是不是在肯定卫戈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不管这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口琴意味着什么。我也不会去追究过去的。其实对于我来说特别明确,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未来就是未来。”
“我不会过分的憧憬未来,对于我来说,未来就是现在。我会珍惜每一个值得珍惜的当下,身后步履不停的朝前坚定走去。”江絮晚轻轻笑起来,“说了那么多,我又饿了,我再多吃一碗。”
卫戈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多吃两碗也没问题。看你瘦的。”
江絮晚往嘴巴里塞了满满荡荡的一大口饭菜,有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卫戈,“主要是生活太忙碌了,我相信以后我会稍微好一点的。我也希望自己稍微长一点肉。”
“虽然很瘦,脸倒是还挺肉肉的,手感很好。”卫戈忍不住调侃着江絮晚,伸出手去轻轻的捏着她的脸。
江絮晚有些小暴躁的拂开卫戈的手,“别乱捏,我在吃饭呢。”
卫戈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的更开怀了,“好好好,一起继续吃饭。”
……
晚上江絮晚躺在床上,也不知为何,明明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可偏偏就是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觉。
最后她实在是烦躁不堪,干脆从床上一下子爬坐了起来。
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边,江絮晚把目光抛到窗外。
其实晚上在饭桌上的时候,她还有一个点没有跟卫戈提及。
不知是哪一天,总之是在几个月之前,或者可能更早。在遇到卫戈之前。
那个时候,江絮晚做过一个莫名奇妙的梦。
梦里面的内容就是,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一直也看不清脸的男人。
那个男人好像是她的爱人,可又好像是一个长辈。
关系很微妙。
但是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关爱程度格外的奇怪——说不清也道不明,那样的界限到底该怎样定义。
在梦里,江絮晚就这么含混的跟这个男人生活着,生活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好像只有自己跟这个男人。
偶尔会看到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来到家里和自己聊天,而这个男人就坐在自己旁边陪着自己。
生活很恬然幸福,但江絮晚在那个梦里莫名感觉有一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