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思艺。”江絮晚把口红放回袋里,靠到一边,坐到了瑜伽垫上。
“就为了这个问题过来找我吗?我心好痛啊……呃……”卫戈一边做着力量训练,一边跟江絮晚搭着话。
江絮晚也不解释,躺倒在海绵瑜伽垫上面,拿出一本单词簿来背单词,“过年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过几天就除夕了,想想我们做点什么吧。”
“除夕你要跟我做什么吗?”卫戈干脆地抬起杠铃放到了架子上,大汗淋漓地走到江絮晚旁边,陪着她坐下。
但是担心自己一身臭汗会让江絮晚难受,所以他还特意空出来了一段距离。
江絮晚把单词簿举高了一些,就着体育馆里面的灯光,继续背着单词。
在这样的光景里面,似乎一切都显得格外遥远。
是啊,好像还很遥远。
“等过了年,虚岁就二十了。”江絮晚没有叹气,只是有一点怅然,“你也是。”
卫戈拿毛巾擦着自己的脸和脖子,随意的动作落在江絮晚的余光里面显得有一些别样的性感。
卫戈看向江絮晚,“我们要不要一起去上京市买年货?刚好到时候我大伯过去,也顺便能把我们捎上。”
“好啊。”江絮晚莫名的有一点心神不宁起来,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非礼勿视啊?又不是没看过这么搞笑干什么。”卫戈挼了一顿江絮晚的脑袋,起身走到锻炼器材前面去了,“那我继续了啊。有事情叫我。”
江絮晚没应声,但是点了点头。
“卫戈,如果时间回溯到十年前,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啊?”
因为这句话,卫戈抓着器材的手险些松开,差一点酿成砸伤的惨剧。
但也正如万千个时刻一样,卫戈依然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十年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江絮晚坐起来,“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你家里那个奖杯,画画的那个。我就在想你小时候都在干什么啊?我蛮好奇的……”
“十年前,我在犯错。”卫戈没有看江絮晚。
“犯错?犯什么错了?”江絮晚算了一下,十年前,也就九岁啊,能犯什么错?
“我害了人,因为太胆小。”
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只能让江絮晚从自己的角度猜测个大概。
“那时候你年纪小,没有自己成熟的人格,遇到了坏人也很可能慌,害怕也很正常……而且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江絮晚的目光很是恳切。
卫戈顿住动作,看向江絮晚,自然也看到了江絮晚恳切的目光,“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就算……”
“就算这个被伤害到的人是我?”江絮晚猜到了卫戈会这么问,虽然记忆可以让自己明确,自己根本没有受过伤,但她就是知道卫戈会这么问。
卫戈感觉有点慌,立刻否认,“不是,我是说,就算被伤害的人是你身边的人呢?你也不会介意吗?”
虽然这种反应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他已经顾不得其它了。
“我不知道。但我只能够说,我现在的反应是这样的。现在的我能想到的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