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魔咒般,海风忽然停止,海浪忽然平息。
秦年时也停了。
江山色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她只是闭着眼,继续诠释着他们的关系。
“大孙子,我是你奶奶。”
没法做了。
就算法律不制裁,道德也不允许。
江山色意识更加模糊了。
她只感觉,他放开了自己,她逐渐地,沉入了海里。
朝着那蔚蓝深海落去。
江山色隔天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整颗脑袋像是被车轮碾过。
于是,她在内心里发了人生中第123个毒誓——谁再喝酒,谁是棒槌。
睁开眼,江山色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半山别墅女主人房里。
房间内,窗帘遮得严实,并没有半分阳光渗入,光线昏暗,温度适宜,非常适合回忆。
可是江山色把太阳穴都按出红痕了,能记起的最后一个片段,还是秦年时用绳子绑着那调色盘三人组,而自己则因为羞愧难当而开始喝酒。
再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江山色便没有任何印象了。
可是用脚趾头和头发丝也能想象得出,秦年时应该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吧里,所以将她给带回了家。
这么一想,秦年时还算是挺绅士的,值得表扬。
江山色晃晃悠悠来到浴室里漱口洗脸,脚下软绵绵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她跟游魂似地漱口洗脸完毕后,这才睁开眼查看镜子中自己的仪容。
此时,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江山色之前便已将放在半山别墅的衣服都拿走,她此时穿的是秦年时的衬衣,估计是秦年时为她换上的。最上的三颗纽扣开着,也不知是本来就没扣,还是她睡觉时弄松的。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衬衣下,她的
颈脖,简直就是个草莓园基地。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红万紫草莓开。
这个秦骚,又做这种缺大德的事?
江山色深吸口气,套上浴室内的白色浴衣,摇摇晃晃冲下了楼去。
楼下并没有“短腿”蹲守,这个时间段,它应该是被阿姨带去遛弯了。
江山色刚来到客厅,便看见秦年时从无边泳池中起身,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边走入客厅。
她再一次看见了他那搓衣板般的腹肌。
不过现在不是沉湎于美色的时刻,江山色硬生生将目光收了回来。
秦年时的刘海湿漉漉的,贴在额上,似乎是要落入眼里,蕴得眼神也是深黑湿润。
他望了她一眼,问道:“醒了?”
语气非常轻描淡写,压根不像是昨晚努力种了片草莓园的人。
“醒了。”江山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