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山色却并没察觉到这些,只一味和秦年时说着笑,逗着趣。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以后死了要不要考虑合葬?”
他们凑得那样近,鼻尖挨着鼻尖,泛出了痒。
可即使如此,两人也还是紧挨着,没有谁先偏转头去。
“你是在撩我?”秦年时问。
月光从落地窗外投来,他的轮廓浸在月色中,显出了难得的柔和。
秦年时眼眸深黑,黑得深沉,全不见底,像是藏了世间所有的宝藏,吸引着人一探究竟。
江山色就是被吸引的一员,可终究不敢看久了,临到边缘,总是害怕,怕深黑里并无宝藏,只是冰冷深渊。
他问自己是不是在撩他,江山色昏昏沉沉地想,应该是吧。
他喝醉时也经常撩她,她现在不过是撩回来一次罢了。
就算是礼尚往来好了。
“恩。”她跟猫似地,小弧度地点了头。
秦年时的脸,一半浸在阴影里,一半浸在月光下,半明半昧。
“一次了。”他忽然说出了这样的数字。
她醉了,脑子运转速度慢,一时弄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就在江山色努力思考的当,秦年时将她一把抱了起来,送入了浴室内。
此时的浴室,热气氤氲,混合着薰衣草的香味,明明应该是宁神的香气,此时却失却了功效。
浴缸是镶嵌式,她被放在了浴缸旁边的黑色大理石砌台上。
“自己脱了去洗。”他放下她,就想走。
“不行,你帮我。”江山色却勾着他的颈脖,不让他如愿。
江山色没想太多,潜意识里就想着跟秦年时反着干。
他让她往东,她偏偏就要向西。
而且,闹了一宿,她实在也累得够呛,手都不想抬,仗着酒意耍起了赖。
江山色始终半阖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因此没看见秦年时此刻的眼神。
那双眼眸,更加黑深,拢着潮意,如同闷热的盛夏。
“这算是第二次了。”他说,声音哑而润。
什么第二次?
江山色不耐皱眉,怎么一晚上的,就在这跟她打哑谜呢?
可到底秦年时也没能犟过她。
江山色穿的是墨绿色手工刺绣连衣裙,经典款,简约优雅。
法式手工刺绣,加入印度丝,有极强的立体美感。
秦年时的手,落在那刺绣上,也间或落在了她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刻意,那路径,偏得离谱。
江山色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又吃了大亏了?
思绪万千起伏,她忽然忆起,这连衣裙还是秦年时陪着她一同去买的。
那次秦年时去欧洲跟进项目,一走就是几个月。期间江山色的表妹江香|纱就不断在圈子里到处散布谣言,说江山色与秦年时长久不见面,感情冷淡,濒临破碎边缘。
本来秦年时就是个香馍馍,这一散布,圈子里的千金小姐们蠢蠢欲动。
江山色有种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红烧肉被一群眼冒绿光的小母狼给盯上的感觉。
所以等秦·红烧肉·年时一回国,江山色立马将他拉去名牌服饰店陪自己购物,造一波恩爱声势。
江山色每每去到这些名牌服饰店,都是全店闭店,只招待她一
个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