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叛逆期,她又想到蔺向川。
她未曾当过父母,或许可以向夏夫妇取取经。
“老大,你的手,还好吧?”
辛尔看向自己的右手,“挺好的,你不要总担心我,也不要惦记画室,以你现阶段的学业为主。
你父母很忙碌,或许顾不上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如果你能够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他们一定会无比高兴的。我也是。”
夏树自然明白父母期望什么,可他现在更希望辛尔快乐。
“老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结是什么,这种心情我也体会过,我相信那个男人一定可以站起来。”
茶水划过辛尔喉咙,她发现夏树的眼神骤然严肃起来。
这一年,他成长了不少,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在。
让她真的有种“家有弟弟初长成”的感觉。
“小树,很幸运认识你,谢谢你让我有了家人的感觉。”
夏树双颊飞红,再一次不知所措地抬手摸后脑勺,支支吾吾说着不要客气,内心万分欢喜。
他崇拜的人当自己是一家人,何其有幸!
说话间,夏成功招呼辛尔入座吃饭。
何颖知道自己厨艺不佳,专门请教师傅学习过一段时间,期待地看着辛尔品尝。
“何医生,很好吃,有家的味道。”
何颖十分满足,起身不断给辛尔夹菜,叮嘱她要多吃菜。
“妈,老大她,不是,辛老师她胃口没你那么大,吃不了那么多。”
辛尔碗里的菜已经堆成山,夏树哭笑不得,劝何颖住手。
“好好,妈妈错了,辛老师你吃多少就是多少,别勉强自己。”
夏成功补充:“剩下的饭菜我会稍微处理一下,到楼下去喂流浪猫,你别担心。”
被看穿了,辛尔笑得腼腆,同夏夫妇边吃边聊天。
这顿家常便饭,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辛尔再次道谢,拿上包出门。
夏树接收夏成功的眼神提示,忙追出去,帮辛尔按电梯。
“老大,有些话饭桌上不方便说,我爸最近挺发愁的。”
辛尔明白夏树要表达的具体意思,“小树,麻烦你帮我转告夏医生,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要实话告诉向川。”
夏树扬起头,“这是我爸的意思,但我不这么想,我朋友关羽就恢复得很好。
如果他愿意,我朋友想见见他,行吗?”
蔺向川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与他有相同经历的人来劝的话,兴许会点燃他站起来的希望。
辛尔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