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方才在饭桌上的模样大不相同。
付昭见状,知他这会儿才真正地放松,有意无意提醒父母不要刁难他。
实际上,付昭多虑了。
程又洲知道付成钢教历史,提前恶补功课,同付成钢论起古往今来的史实,基本可以做到对答如流。
付昭最怕父母在家开课,悄悄去后院喝酒。
李茵旁听半小时,观察程又洲的举止神态,不像是刻意装出来迎合丈夫,心满意足地移步去后院。
“你爸爸初见程又洲,对他的印象就挺好。现在有人和他一起讲故事,他愈发喜欢了。”
付昭藏起酒瓶点头,“我眼睛不瞎的,你们喜欢,我也高兴。”
李茵皱眉咂舌,“昭儿,你说话文雅一些不好吗?妈也不求你出口成章,但你好歹也该……”
付昭扭头看了眼,知道母上大人又要开始唠叨,缴械投降:
“行行行,我改,这次我真的改,行了吧。”
“你呀你,”李茵收回点女儿额头的手,“你和程又洲是认真的吧?”
“妈,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付昭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有那么不靠谱吗?
“行,有你这句话,妈妈也就放心了。”
李茵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最讨厌被催婚催孕,不提结婚二字,关心孩子的事业。
“你爷爷说得对,你们有自己的打算,趁着年轻去拼,就算输了,也没有遗憾,我们当父母的不该插手。
不过呢,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提,我和你爸爸不会袖手旁观的。”
付昭再扭头,发现母上大人眼眶湿润,鼻头一酸,旋即转过头。
“谢谢,妈,我知道了。”
李茵在孩子身上看见成长、成熟的痕迹,她欣慰不已。
母女俩聊天时,付成钢带程又洲上楼去参观他的藏品。
站在林林总总的古玩、藏品之间,程又洲顿时觉得自己那点收藏不值一提。
“伯父,您看看这个。”
程又洲划开手机,放大一张照片给付成钢看。
“唉哟,这件老红木龙柱兽爪云石香几做工精细,算是一件很不错的仿品啊。”
“要是伯父您喜欢,我可以转送给您。”
为了这件仿品,程又洲花了不少钱,遇知音,钱就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