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变得寂静无声。
辛尔搬起四脚凳放在窗边,窗户被封死,她隔着玻璃观察外面。
她手里握着一把不锈钢勺子,用力撞击玻璃窗边缘。
“睡了吗?”
是司机的声音。
辛尔赶紧藏起凳子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装睡。
“明早五点,齐一鸣来看你。”
司机说话完就转身去客厅。
辛尔迅速坐起来,满腹疑惑。
他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门锁被马哥敲坏了,没法在里面反锁。
念及他们随时都会敲门闯入,辛尔暂时放弃冒险的念头。
次日一早,整片新开区起了浓雾。
伸手不见五指。
在雾里走十几分钟,衣物或是头发都会被润湿。
蔺向川的车仍停在废弃工厂附近,他坐在车内一直没睡,双眼熬得猩红。
面颊上有一道道泪痕,双手因捶打方向盘,破皮地方的血早已凝固。
无数次打开手机,无数次查看齐一鸣的位置,无数次的失望和期望。
大概是三点半,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天未亮,齐一鸣位置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瞅着位置,貌似是朝着新开区移动。
盯了许久,他发动车子来到东区新小区门口。
安保见有车辆,开门放行。
一单元离着小区门东门只有百米远,蔺向川阴差阳错停在他的车旁边。
他一眼就认出齐一鸣的车。
待他进楼道,女医生偷听了几分钟,正急急忙忙出楼道。
她心里记挂着辛尔睡不着,不报警的话,心里总不舒坦。
正当蔺向川准备撞门而入。
门咣当一声打开。
齐一鸣扣住辛尔双手朝着他的车走去。
这时候的雾稍稍散了些,路灯之下,十米之外的一草一木自带朦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