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红木框窗户敞开着,窗外的绿色很养眼。
辛尔两只手肘落在窗台,语气相比之前又冷了几分:
“我不希望在画室里听到你讲八卦。好奇心适可而止就好。
多了,就会让人生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木子圆脸涨得通红。
她前几天和几位学生下课后讨论了齐家,揣测林肖柔的死。
以及辛尔到底是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是私生女。
“辛尔姐,我没说,我就是听听……”
“说不说已经不重要,还有一点,”辛尔转过身凝视李木子,“赚钱得有一个尺度,不是谁的钱都是干净的。”
夏树告诉她李木子隐瞒了齐一鸣买画的事。
辛尔打电话证实了,齐一鸣一幅画都没有买到。
这话李木子没听懂。
辛尔也不知她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上司和下属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分寸,不要再擅自做主,以我之名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们会以此大做文章。
“明白了,我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李木子这次被批评,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状态。
辛尔看在眼里,并不同情,如果只会消磨意志继续低沉下去。
代表她根本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趁早离开,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毕竟努力的话谁都会说,但真正可靠踏实的人会付诸行动。
忙碌了一整天,辛尔破天荒在外吃饭。
一个人点餐,一荤一素,叮嘱服务员菜少量。
她不想浪费食物。
吃饱喝足,她把车开到江边,吹着江风给付昭打电话。
拜托她明天帮她搬家。
付昭近来在调整生物钟,人带着几分烦躁,不由自主扯开嗓子问辛尔为什么要搬到齐家。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必须要搬过去。行行好吧,你不来那我只好一个人搬家了。”
辛尔拒绝齐家帮忙。
“行,我现在就去找你。”付昭稍微收拾立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