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散局。
齐一鸣坐在车里怒骂蔺向川不知天高地厚。
齐竞书侧过头笑了笑。
另外一边,陆权郑重警告陆之行以后不要和蔺向川来往。
何修文夫唱妇随,喋喋不休。
陆之行坐在副驾驶,扭头冲着自己的父母笑得无奈:
“你们敢拍着胸脯说,川叔叔和向阿姨的车祸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吗?”
若是儿子就在身边,陆权会给他一巴掌。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准说这种没有脑子的话!”
何修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丈夫,劝他消消气,转移话题:
“之行,你和辛尔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妈妈觉得你们看上去很相配,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大胆追求,我和你爸爸都会非常支持。”
“之行,你倒是说句话啊……”
陆之行忍无可忍,“你们高攀齐家的嘴脸有多丑你们知道吗?”
陆权呵斥了几句,提醒司机找个地方停车。
他把陆之行赶下车,让他近段时间都不要回家。
陆之行求之不得。
九点半,路上仍川流不息。
路灯是耀眼的橘黄色。
即便是过了夏至,晚间的气温如春末,稍带冷意。
陆之行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蹲在马路边,望着电量低的手机苦笑。
但凡辛尔对他有一丝感情,就算是高攀,他也有动力去追求。
他想在辛尔面前,保留一丝的尊严。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陆之行三米之外,程又洲冲着他招手。
“陆之行,是你吗?”
陆之行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程又洲或是蔺向川。
“连车都打不到还拽什么拽?”程又洲一手薅乱陆之行的头发,“向川让我来看看,果真就是你,上车吧。”
“我在等朋友,不用你们管我。”
程又洲立马揭穿他的谎言,连拉带拽地拖上车。
蔺向川在后座闭目养神。
程又洲发现陆之行偷看,压低声音:“他喝了点酒,睡了。
自从文笛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猜她一定联系过你,听兄弟一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