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前脚走,付昭下一秒直接躺在地板上偷懒。
“你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锻炼吗?”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程又洲关掉跑步机,抓过挂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是。”
“行,明天我不在这里练了。”
程又洲听出来付昭语气里的厌恶和嫌弃,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
“你没必要这么做。”
付昭双手盖住眼睛挡住灯光,“我也不想,但我一看到你就想到姓蔺的家伙,我替我家猫儿难受。”
程又洲也不掖着藏着自己的感情。
“我又何尝不是?辛尔认贼作父。偏偏那个人还是杀害向川父母的罪魁祸首。
向川对辛尔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
我看着你我也难受,但我躲你,你躲着我,这样有意思吗?”
付昭移开手,天花板挂着的吊灯让她睁不开眼。
“认贼作父是什么意思?”
程又洲还以为付昭已经知道了。
付昭扶着器械站起来,“你说啊,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胡说八道,我扯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程又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付昭威胁,苦笑:
“辛开旭遗书里面写了指使他制造车祸害死向川父母的人就是齐一鸣!”
付昭反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程又洲知道付昭在意的点是什么,解释:“恰好当时在场,顺便看到的。
我还寻思着,向川和辛尔联手一起对付齐一鸣呢,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
以前的付昭,打打骂骂,好像浑身都是劲儿。
此刻的付昭失魂落魄,身体状况看上去也很糟糕。
程又洲都有些不忍心说下去,提醒她:
“我怀疑辛尔精神状态不对,你抽时间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付昭抬手敲自己的脑袋,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猫儿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还有蔺向川,不要以小人之心揣测她!”
程又洲直说:“我和向川没有那么卑鄙。”
付昭心里好难受,眼前一黑,脚一软,昏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