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原谅他。
司法程序开始到结束,能够公开的,辛尔绝不含糊糊弄网友。
能够下狠手的地方,也绝对不手软。
别说文笛,就连蔺向川都没有想过,辛尔就是及屿,及屿就是辛尔。
原本打算买下及屿《野刺》的版权,作为春季新款宣传主题,还设计了新logo。
照眼下来看,全部都变成了泡影。
文笛和星河损失惨重。
也因此解约。
文笛的设想是大摇大摆离开星河,谁求着她留下都不会答应。
没想到会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
别说功成名就,人已经被丢进了劣迹艺人的名单。
一线顶流彻底成了白日做梦。
她好不甘心啊。
黄伊也不在她这棵树上吊死,早已看准风向接手了星河最没有名气的艺人。
念着曾经相处过的日子,她打电话问文笛的状况,转给她一千块钱。
从前的一千块钱,文笛看不上,现在她只想哭。
身体不适也不敢去医院检查,连续几天,她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推迟了近半个月。
验孕棒两根红扛。
从时间上来推,大概是陆之行的。
文笛并不喜欢孩子,但现在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或许能够让她的生活变得更有质量,离开脚下这个普通的三室两厅出租屋。
奢侈的生活就是她的生命水,而她是那条离不开水的鱼。
陆之行上个月去外省参赛,后天回常安。
文笛就在出租屋等,等到陆之行落飞机就化妆装扮接机,探口风知他还不知那些事。
破天荒主动坦白,她知道他最讨厌欺骗、隐瞒。
虚荣心和无知在她嘴里变成了无意。
陆之行坐在出租屋的客厅沙发上,从未想过有一天文笛会住在这种房子里面。
文笛还在诉苦。
他张嘴打哈欠,“知错就改是好事。这条路已经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文笛不曾想过不当演员明星要干什么,靠在陆之行身上,“你帮我想想。”
“这是你自己的事,得需要本人考虑。”陆之行累了,捏着额头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