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那么轻。
辛尔抱着它,乌青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看着艳阳天,喃喃低语:
“爸,今天天气也不错,真好。”
被她允许一起安葬辛开旭的人只有付昭,素来不哭的人这会儿成了泪人。
“昭昭不哭,我爸爸他最怕我哭了,最后一程我们要笑着,不能够掉眼泪。”
辛尔一字一句地用力咬字,奋力扯动嘴角笑笑。
人没法选择出生地、父母、儿女。
后辈却可以选择他们的最后永久安身的地方。
辛开旭确实有罪,但辛尔始终都相信他不是为了钱犯罪。
操劳了大半辈子,她要给他安排最好的地方安息。
大风刮过,摆在辛开旭墓碑前的一篮白菊差点吹倒。
付昭扶助花篮,顺手抹掉眼泪。
墓地和医院一样,总有人。
付昭吹了半个小时的寒风。
辛尔仍旧双膝跪地,填满悲伤的眼神盯着辛卡旭墓碑上的照片。
“猫儿,叔叔肯定不希望你感冒再加重了,我们回去吧。”
辛尔机械转头,委屈地小声说:“我没有爸爸了,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付昭再次泪崩,紧紧地抱住辛尔。
“不会啊,你还有我,还有你付爷爷,我会代替叔叔加倍爱你的。
猫儿,你不是一个人,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辛尔双腿跪僵了,只有上半身移动才不会疼。
付昭不断往手掌上哈气,小心翼翼帮辛尔搓腿,带着她离开墓地。
“猫儿,系安全带。”
辛尔恍惚点头,动作机械,脸色苍白如纸。
付昭握拳抵住嘴巴不让自己哭,打转方向盘掉头,“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辛尔立刻回答:“不,先去公安局。”
付昭偷偷擦泪,“去哪儿干什么?”
“我要报案。”
辛开旭不会无缘无故的自杀,绝对不会,她要给父亲的死一个清清白白的交代。
付昭猜到几分,表示支持。
登记后,辛尔立马开始寻找高水准的律师。
付昭找机会问辛尔,“如果蔺向川是罪魁祸首,你会怎么做?”
辛尔眼神凶狠、果断,“不管是什么惩罚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