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我去帮忙。”
付昭见辛尔一溜烟就跑了,欲跟过去瞧瞧,程又洲用油手按住她肩膀。
“你去添乱,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吃你的肉。”
付昭打了个羊肉味的嗝,挤开那只手,“你朋友酒窖都珍藏什么酒了?有没有亲自酿的酒啊。”
程又洲摇头,“不知道,没去过。”
付昭摇头嫌弃,“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这是几?”
“我没醉,我酒量可是很好的。”这才喝了多大一点啊,程又洲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点腻得慌,你呢?”
换程又洲嫌弃了,“谁让你吃得那么猛。饿死鬼似的。”
付昭一巴掌呼到他额头,“这么俊的人,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要是成心惹我难受,我……”
她原想弹他脑门,一不小心亲了上去。
唇落到他左眉心。
她的唇很软。
他的额头蒙上一层细汗。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两人大脑空白,原地蒙圈许久。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亲吻,程又洲傻笑:
“你嘴了,肉也别吃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结巴了,咬字也错了。
“才没有呢,我刚刚那是试探你反应能力……”付昭单手叉腰语无伦次,眼神一个劲儿逃避,“结果很明确,你这个人很迟钝,脑子太笨了。”
再没有人说话。
连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辛尔跟着蔺向川前后穿过拱门,借着灯光能够发现玻璃内的二人分别坐在对角线位置。
从酒窖取来的米酒是农家夫妇自己酿的,红棕粘土陶作为容器,一揭开盖,米酒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付昭闻着酒香重新靠近方桌。
程又洲也是。
蔺向川也是初次尝试,想来度数也不高,见他们喝得开心,也就随他们意。
他本人喝得少,总得留一个收拾最后的杯盘狼藉。
灯光如昼。
他的余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辛尔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