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既不能再在侯府居住,那家中仆役要如何处置?”
“余卿,此次出行路途遥远,我们少不得要多带些人手,再加上侯府上下原本就不曾有多少人,这么算下来府上仆役应该不过半数,不如直接送到岳丈大人府上如何?”
“也好,这样也算有个好去处,我这就去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好让爹他早做准备。”
“好,有劳余卿了。”
林余卿带着子衿离开后,守在一边的子倾开口道:
“侯爷,你和夫人是不是太相敬如宾了,一点都不亲密。”
“哦?你来说说,我二人该怎么个亲密法?”
景铄听到这话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她也觉得她和林余卿之间有些过于疏离,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自从明白心意后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和林余卿相处,近了怕惹人厌烦,远了又怕人家不把她放在心上。
“侯爷,要我说,您对夫人好是好,就是太客气了,这夫……妻妻之间哪个不是蜜里调油的,偏偏您和夫人就不是。”
“你说得对,我以后不能对余卿太客气。”
“平安说什么?”
林余卿刚进门,就听到景铄说要对自己不客气,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要对自己不客气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子倾对我太客气了,我已不是武安侯,就不用喊侯爷了。”
子倾是没想到景铄怂的这么快,说好的不客气呢?
“说得也是,那日后,他们该如何称呼平安你呢?”
见景铄不说,林余卿也不再逼问,顺着她的话问道。
“就叫家主吧。季舒,你去看看老夫人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咱们该走了。”
“是,家主。”
收拾妥当后,景铄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武安侯府。木彦霖派来的探子也如实禀告给了他,见景铄真的如此听话的离了武安侯府,还带着家眷离开了京都,木彦霖一时之间想不通景铄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派人继续盯着她。
不管京都的风云变幻,景铄带着几个家仆先行到了离汀县,一切安顿好后,林余卿和景夫人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娘,余卿,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用过饭后就歇下吧。”
“无妨,这马车上都是些软垫,坐上去倒也舒适,多亏了余卿丫头想的周到,要不然照你这赶路的速度,你娘我这一把老骨头怕是已经散架了。”
“娘,是孩儿思虑不周了。您说的对,多亏了余卿,您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怎么说余卿也是我的夫人,她做的就相当于是我做的了。”
景铄一边对景夫人说着话,一边看向林余卿,看到她因为自己提了一句是她的夫人就转过了身子,心中暗道,还是操之过急了,丝毫不知道转过去的林余卿因为她这一句她的夫人红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