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是她那天在沈禹家看见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褐色的立领大衣,态度依旧像那天一样谦和有礼。
“您好,我来找沈禹。”
沈霈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后,实在是找不出来拒绝的理?由,只得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二楼,右手边第?二间房间。”
“谢谢。”
“进。”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禹正巧在修图,他以为是护工,所以头也不抬的直接回?了一句后,再一次沉浸在了画布里面。
十分钟后,人物眼睛的细节处理?完,他抬眼,恰好看见了站在他斜前方的穆历成。
“大……大佬?”
沈禹拿着笔,直接懵在原地。
“对?不起,这样贸然?地来找你。”
穆历成没?有上前,他刻意地和沈禹保持着距离,眼中满是歉意和愧疚。
“身体有好一些吗?”他问。
“嗯,已经不烧了。”沈禹摘下手套,放下笔,从书桌后绕了出来,他房间里没?有椅子,总不好让大佬一直站着,所以他扯过床边的几件衣服和早晨刚用过的浴巾,邀请他坐下。
可穆历成并不打算坐,他俯下身子,语气极为严肃和庄重:“我是来道?歉的,所以不必给我这么好的待遇。”
“我不想总是抬头看你,再说了,只是坐个床而已,哪里算得上是好的待遇?”
穆历成笑?笑?,不再反驳,脱下大衣坐在了沈禹的床边。
“抱歉,要不是无夏告诉我,我不知道?那天我在医院将的话?你都听到了,我知道?我的那番话?让你感觉被冒犯到了,阿禹,你都还没?听我解释,不能就这么判我死刑刑。”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沈禹没?想到穆历成的道?歉如?此的单刀直入,他垂头看着眼前这人这双大脚,此刻就踩在他床边的这块短毛地毯上,这也是他平时踩的地方。
“你听到的那个案子有关?于劳务赔偿的,被告方是我们律所常年的合作伙伴,而原告方才是电话?里那位有视力障碍的人。”
“而我之所以推举掉这个案子的原因的确像我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因为麻烦,可是我指的麻烦却不是因为视力障碍,而是因为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