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从刚才的那句‘穆先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竭力地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可直到这句‘您爱人’出来,差点让他绷不住了。
“嗯,的确万幸。”
“穆先生?若是没?事的时候,就多给他捏捏腿,这样可以预防静脉血栓。”
“嗯,多谢护士。”
“不用,不用,您二位的感情可真好啊。”
……
沈禹好不容易挨走了小护士,刚要睁眼,却猛地感觉到了大佬的手伸进了他的被子。
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双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当年他替二姐去取晚宴要用的手表时,压根没?想到会遇见劫匪,那把尖刀在二人争执的时候,不偏不倚刺入了他的腰部。
他双腿当场就没?了知觉。
也许是当时刀插进来的角度问题,术后?没?多久他倒是恢复了一些?知觉,而后?,他一次又一次做着修复手术,后?来,又不远万里去德国做了后?续治疗,这些?让他的神经恢复了不少。
虽然还是不能走路,可已经很庆幸了,因为他不用像绝大多数脊椎损伤患者一样面临失禁的窘境,也不用频繁地忍受着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神经痛。
纵使他双腿的知觉不像普通人那样敏感,可依旧能感知到这双温热双手的位置,和它们不停地在他两条小腿之间来回的动作。
沈禹此刻心里的尴尬无?以复加,自从他出院之后?,除了护工和按摩师,就没?有人摆弄过他的腿。
他此刻的心也乱成一片,
究竟他是怎么来的医院,大佬又怎么会在这?
挨了半小时后?,沈禹终于等到了穆历成的离开。
几乎在他脚步声从房间消失的一瞬间,他就立刻睁眼,喊在旁边睡觉的无?夏。
“嗯?嗯?怎么了?”无?夏听到声音猛地一惊,慌忙从里沙发上起身。
“我?轮椅呢?我?要去洗手间。”
输了这么多的水,他一早就憋不住了,可是大佬在的时候,他使劲忍了再忍。
无?夏了然,他打着哈欠,手脚麻利地从床下拿了个白色的东西?递给沈禹。
沈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他撇过脸,浑身上下满是抗拒:“我?不要用这个。”
无?夏拎着手中的东西?也略显尴尬,但?除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凑合一下吧,毕竟是生?病,情有可原。你昨晚昏睡的厉害,无?论我?俩怎么叫你,你都只会蹭着头哼唧,在那种情况紧急之下,我?们直接来了医院,就……忘记给你带轮椅的事了。”
“那昨晚……”沈禹听到无?夏的这话?后?的脸变得更黑了,他盯着面前的这个一次性的简约器具,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