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顺帝想了想,点了点头。
齐载钧就说:“除非殿下不为难我母妃。”
赵皇后都吓出冷汗。
长辈的事情,小孩子什么都知道!
景顺帝笑着问齐载钧:“朕保证,你大伯不再为难你母妃。以后均儿给你大伯送终好不好?”
“皇祖父,什么是送终?”
景顺帝没多说。
冬月,下了一场小雪。
太医从太子府匆忙赶到皇宫,结结巴巴地说:“……救回来了。”
但他却不能说太子无恙。
太子身体每况愈下,活到现在只是因为他是太子,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活这么久。
景顺帝很沉默。
这是他的长子,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
他也不年轻了,但是儿子却要走在他前面。
“听说王爷曾被宫女拿着刀……真的吗?”
蔺云婉听了一段时间的流言,也有了好奇心。
齐令珩看着她眼睛,说:“真的。”
“……”
蔺云婉吸了冷气,道:“夜半,宫女拿刀……所以您一直不肯成婚,是因为吓坏了?”
“怎会。”
齐令珩笑道:“只是离京游学之后,见识到天地宽。”
也有少年的傲气,和对父皇的不满。
他才是受害者,却因为太子大哥,被赶出了京城。
久而久之,眼光也挑剔了,一直未有合心意的人。
夫妻一场,蔺云婉知道全貌之后,不用他全部吐露心声,她都明白。
齐令珩语气轻快:“兴国公回京了。”
蔺云婉也很高兴:“我也听说兴国公府找回了嫡女,看来现在的陈家嫡女,在国公府过的如鱼得水,十分滋润。”
齐令珩嘲讽道:“公府嫡女,本该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武定侯府的葛宝儿。
齐令珩淡淡道:“让陆家乱一段时间再犯到我手里。”
他手里,即是朝廷手里。
武定侯府的人,少不了牢狱之灾。
蔺云婉蹙眉道:“但是长弓这孩子……”
齐令珩笑道:“放心吧。他比你想的聪明,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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