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徵反复地看着赵澜给他的信,一直觉得这家伙没心没肺,她虽然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到底有多爱,他总是心里没有个底,也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不当心触及她那深不可测,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断然离开他。
最近几次的信却让他心里越发高兴起来,她的信里除了各种对局势的判断之外,多了很多思念之情,甚至还神神叨叨让他开始不要沾酒,说喝酒对要孩子不好,她开始考虑跟自己要孩子了?柴徵不知道为什么喝酒会对孩子不好,她说不喝就不喝,也就戒了酒,只说最近事情太多不敢喝酒,免得误事。
性格温和又恬淡,自然也没有人横竖劝着。跟自家老丈人商量之后,开始排兵布阵。只要自家娘子与完颜兀著在西夏京城会师,就可以开始夺取十六州了。
赵澜到达西夏京城,兵临城下,她只带来了三万骑兵,对于号称有二十万重兵防守的京城来说,确实不够看。但是她手里的火器,却是让西夏紧张了起来,西夏皇室紧张地连京城都不要了,匆匆忙忙地扔下了都城,跑了。
赵澜却也不追,她炸开了西夏的京城的城门,带着三万骑兵,将西夏都城各处库银全部洗劫一空,再次重申非有必要,不准残杀老弱,不准侮辱妇人,不准洗劫平民,带不走的东西不准毁坏。凡有违令者,杀无赦!
赵澜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自家的军队护送之下,送回大周境内,她继续带着兵马驻扎在西夏都城之外,西夏的城门已经被炸之后,被拆卸地一干二净。
自家那群扒皮的官兵,连城门上的铜钉也不放过,全然扒拉了去,好歹不是赵家军一家,大家联合的,给自己一点点面子都不留,比她还不要脸。
手里拿着白开水,跟手下的将官喝着酒,心里却是记挂着柴徵的来信,他回信一直积极,每一次都写满满当当的好几张纸。越是出来久了,就越是思念他。想念他贴着自己身体搂着的温暖怀抱。赵澜不禁有些想要发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儿女情长来。
赵澜生性外向,与人笑谈不拘小节,酒桌上没有人会避讳有女人在场,是不是有些话不能
说。老糙爷们,说起话来,免得不得总要走下三路,男男女女的事情放在嘴里,一说开,反正赵澜比他们还能说。
“你们不知道,那刘三儿真是个缺心眼儿,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睡去睡个花柳的,现在好了,也得了花柳病,看他回去怎么跟他媳妇交代?”
“元帅,也是您不好,一定不许抢人女人,你看那些别的刘三不管不顾地去睡那种女人。”
“有年年检查的营妓不去睡,非得去睡野鸡,是他自己去寻死。我管过你们睡女人吗?”赵澜骂道:“你们不能把自己弄成牲口。”
“说起花柳病!”李寄转头看向赵澜道:“元帅,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能得花柳死的。”
“滚你妈的!老子啥时候得花柳了?不过是找个借口死遁罢了。”赵澜骂道。
“死遁,您不会死的光彩些,弄个花柳,咱都吃惊地差点把下巴都掉了。”一个兄弟这么说。
韩二郎,还是亲自陪着赵喜赵乐将苏熠辉烧了的,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所以早就兄弟相称关系好地差一点去□□。
问她:“我看你满脸的红疙瘩,烂成了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活着么,自然都是假的。”赵澜呵呵一笑道:“那不过是易容之术而已。哦,对着完颜兀著那货,这次折损了不少兵将,嵬名涉不愧是西夏第一名将,把完颜兀著给杀成那样,也算是个人物。”
“可惜,嵬名涉到底兵马上差了,把完颜兀著给激怒了,屠城了,听说血流成河。”韩二将军说道。
赵澜叹了一口气道:“他一直这样,当初坑杀辽国十五万降军,弄得浠水河夜里鬼火到处飘,到了阴天鬼哭狼嚎地。”
“元帅,咱们先进了皇宫,又出来,是在等完颜兀著吗?说好是西夏攻打下来之后,给他的吗?”
“来西夏,其一是收回银州、灵州一代,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就是过来捞一票。等捞完了,咱们也可以回去了。我也不算全然在等完颜兀著,我还在等西夏的人过来议和。”赵澜笑地有点阴恻恻。
“您这是要两头吃?”
“没错!咱们只管自己的利益,只要草原乱了起来,咱们才有时间休养
生息。”赵澜刚刚说完,就有人进来禀报说道:“元帅,西夏野利相国求见。”
“请他去中军帐中宽坐,我马上过去。”赵澜说道:“你们几个慢慢吃,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捞的!”
赵澜走入帐子,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西夏男子,穿着黑色长袍,站在那里。看见赵澜进来,立马弯腰行礼叫道:“赵皇后。”
“野利相国!”赵澜示意他坐下。
“我奉了我们太后的旨意想和皇后谈谈,大周能否与大夏议和?”野利西塔说道
赵澜看向他,状似为难地说道:“这是我们跟金国达成的协议,这个事情比较难办。”
野利西塔对着赵澜说道:“皇后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赵澜依旧扯,什么不能背信弃义,什么要遵守规矩,反正就是在那里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