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狠狠地点了点头,刘昔他们一起出了阔耶的帐篷,让他们自己去商量。
等再出帐篷,一夜大雪已经到了脚踝,不过到底是停了。刘昔将自己一半茶砖给了阔耶,却见那蒙格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道:“这是汉人钱庄的银票,有一万多两,你把所有的茶砖和货物全部给阔耶大汗留下。咱们轻简了去周国如何?”
刘昔看向他,接过银票道:“行!那就这么办!”看起来他和阔耶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刘昔对着阔耶说道:“大汗,你还是要赶快离开,金人被杀成这样,这个脸丢不起。我还指望明年跟你再做生意呢!”
“知道了,我们的朋友!明年我等你再来!”阔耶笑着说道,又看了一眼刘昔。
一行人带着蒙格离开,路上赵澜还非要八卦地问蒙格,跟皇后是不是真有奸情,刘昔听着她一路上调侃两国的皇后,其中一个还是她自己。想想她能给自己按上花柳病,也就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弄到蒙格生气了大吼一声:“不要诋毁
朵雅,她是最纯洁的女人。”
“再纯洁,两个孩子都生好了。每一个你想日的女人身边都有一个日她日地想吐的男人。你问问完颜兀著,是不是日你的朵雅已经日到恶心地不想睡了?”赵澜说道。
蒙格把这话视为对朵雅的侮辱,赵澜被蒙格一把揪住衣襟,伸出拳头想要打她,她还笑嘻嘻地说道:“我说的是真话!你就特么不信!”蒙格哪里不知道她是话糙理不糙。
白日里奔跑,晚上点燃篝火,一起聊天,哪怕蒙格跟死鸭子一样的嘴,赵澜照样让他说出了话,他说:“朵雅和部落都要活命。我们部落的人已经将我的人头,送了上去,完颜兀著定然相信我已经死了,死了的话,大约他会放过朵雅吧?”赵澜当然知道,他们的化妆术也太菜了,赵澜还让刘昔的下属拿了打印的面具去补救一二。
“怎么可能,一个都轮不上睡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还有很多的儿子和女人,再说了他不是还看上了周国那个女人吗?你以为他不会再去抢,等抢回来了,你的这个朵雅照样得玩完,不过是缓上几天罢了。”赵澜叹息着说道。
刘昔有时候看不过去,叫她一声,她就闭嘴一会儿,接着就继续说,听着这个小子嘚吧嘚吧不停地说,蒙格的心里渐渐地清晰,直到有一天,赵澜好似摸出了他的意图,要扶持朵雅生的皇子上位。
然后就开始说他了道:“蠢,真特么蠢!”转过头又跟刘昔说了几句就开始对蒙格说:“在大周有一家赵家染坊,咱们总是问他们进布料,他们的布料便宜耐用,特别适合咱们这儿。就在去年,这家染坊一把火烧了,知道为什么吗?”
赵澜把《菊豆》这部影片稍加改编混入了大玉儿和多尔衮的那些恩怨情仇,讲给了蒙格听,听她说道:“别做梦了,等你大权在握,你肯定想要睡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给你睡了,她心里还是儿子是第一位的。但是那个儿子眼里,你是他的杀父仇人,手里还把持着他们家的家产。赵家染坊就是这样,那个老板娘三十出头,一把的水蛇腰,让她的野男人伺候地好得不得了。儿子长大了?自家寡妇娘和那个野男人日日搅在一起,
谁受得了!关键是染坊的生意还不在他手里,听人说是那个儿子一竹竿子把那个野男人按在了染缸里,弄死了。那个女人看见男人死了,也不想活了!最后一把火烧了染坊。那个女人也可怜的,他是赵家老板买回来的第三个女人了,前面几个女人都被这个赵老板在床上给弄死的。你要真有那么一天,我看你把她的两个儿子弄得远远地,或者干脆给干掉,否则永远不消停。”
这些天一直听赵澜说话,这个蒙古小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自有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那种利索的嘴皮子,但是她说的话很多都让他一直让他有些恍然,不说大悟吧,至少也是觉得竟然是如此。
一路上除了风雪之外,也遇到过打劫的,让蒙格不得不感叹,行商的也不容易,还得有好的拳脚功夫。到了云州,刘昔与蒙格分别道:“蒙格将军,我等不过是商人,你以后是好是坏,与我等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你也没有认识过我。”
赵澜这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努力啊!女人和权力通通拿过来,等你有钱有权了,照顾照顾兄弟们的生意。”
跟蒙格分别,一行人立马换了装束,赵澜拍了拍刘昔的肩膀道:“你拿两千两给赵喜和赵乐两个兄弟,其他的一万两就算是依旧是你们六扇门的小金库。回去别告诉官家,否则被收了我可不管!”
刘昔呵呵一笑道:“谢娘娘!”为啥要跟着娘娘?跟着娘娘有肉吃,人家出去赌一把是钱,出个这种任务,没花多少钱,直接挣了这么多钱回来。
赵澜进入代州,按照刘昔的消息,应该还有十来天大部队才能到,她还能好好地歇歇,谁也没打扰,六扇门在代州已经设置了落脚点,一个三进的院子。她舒舒坦坦地待着,每日出去逛逛,代州城既然是边城,而且一直是大周的西大门,之前与辽国交好的时候,也算是个开放的前沿城市,商业繁荣,各族口味都有,鸡蛋馍馍很香。
没想到两天之后,她刚刚看了半本话本就听见赵喜大声嚷嚷道:“爷,咱们姑爷来了!”
赵澜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下来,趿拉着鞋匆匆赶出去,却见院子的大门口,一身便装的柴徵出现在那里。赵澜心虚地想着,到底是迎上去亲他个天昏地暗呢?还是直接爬墙走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咯咯一笑,娇声叫道:“官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