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君主进行了友好磋商之后,达成了一致意见,大周给金国的岁币将再提供三年,作为对金国的援助,而给辽国的岁币,将停止。另外大周将和金国共同讨伐西夏王庭解救西夏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理由简直就是不要脸之极,然而政治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要脸过,从来都是利益为先。
完颜兀著尝试着要见赵澜,每次刚刚跟赵澜打招呼,柴徵就阴魂不散地梗在二人之间,让他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与赵澜单独相处。
直到离开的前一天,赵澜让人去找了他,约他一起去城里的酒馆喝上一口。赵澜换上了男装,对着柴徵说道:“不管我怎么坑他,或者他对我有什么想法。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一个可以当做兄长看待的朋友。但是作为男人,他那副容貌非我所好之外,你见他对女人的那种态度,让我恶心。我和他叙叙旧,就在城里的酒馆。”
柴徵笑着捏着她的脸说道:“你不必如此解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断然不会相疑。”
“别说信与不信,你啊!”赵澜戳了戳他的脑门道:“你我既然要相携一生,你又关不住我,我不愿你心里有任何的疙瘩,那么咱俩把话说开就是。”
柴徵只回了一个:“好!”字。
赵澜和完颜兀著都是一身简装出行,涿州城里如今来来往往的人多,而且各族混杂,他们俩倒也不算突出。毕竟汉人和金人谈生意,也是正常。要了一张靠着窗口的桌子,叫了两斤牛肉,两斤羊肉,一坛老酒。
完颜兀著问赵澜:“你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坐着喝一口了?”若说是这样的情形,恐怕那次金国的吃鱼的老爷子那里,就算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他们曾经在山上也曾经说过以后互相之间就算是对手了。
“这个没有办法的事情,两国若是安宁,你我就是朋友,两国若是敌对,你我就是敌人,这是宿命,不可改变。这个我们很早就知道。”赵澜笑着说道。
完颜兀著看着她道:“柴徵能给你的,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若是你我携手,从南到北大一统。成就的是不世功勋。而如你现在,不过是南朝的一位皇后。”
“你和我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你执着于国土的扩大,认为现在的问题是因为没有别人的国土。就如同女人,没有得到的那一个才是最好的。所以你不停地想要掠夺。而对于我来说,我希望是现有的土地上怎么经营好。这一点上我和柴徵想法是一样的,我们土地上的百姓能不能安居乐业,他们能够过得幸福安康,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我和他之间关系也是如此,他一直在努力如何让我更喜欢他一点。”赵澜笑着说道。
完颜兀著笑着说道:“不会,天下间还会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之间是没有办法去谈,作为伴侣,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从你的方面来说,你现在看到的可能是我的机智勇敢甚至是美色,姑且算是我有美色吧?可等以后机智变成算计,勇敢变成蛮力,如你现在的皇后,三十岁以后青春不在。到时候,我对你的吸引不在,可怕的是,我的机智还在,武力不减,你和我斗智斗勇,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其实我建议你不如好好地和你的皇后过日子。有空玩玩别的女人,反正总有一部分女人会被男人的权势和财富所吸引。这不是很好吗?”赵澜说这一番话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对于完颜兀著这种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自以为是的男人来说,她不认为自己说这些,对他会起什么作用。不过好在这位还算是有点明白,他开始转换话题,问道:“西夏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我不信柴徵没有跟你聊过。”
“当然聊过,灵州和银州一带从开国丢失到现在也已经快八十多年了。不过这一次,你休想所有的好处全占了,既然是我去了,自然是先攻下这几个城池,占领了,再协助你攻打西夏其他地方。断然不会像攻辽那样,白出力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除了这个没有旁的想法?”完颜兀著问她:“没有其他的想要的?”
“我还想搂草打兔子,你信吗?”赵澜看向他道:“现在还敢不敢一起合攻西夏了?”
“有什么不敢?”完颜兀著说道:“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打!”
“那就这么说定了。”看来完颜兀著也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所以互相
都是在冒险,他凭目前的实力无法灭夏,而大周若是不将他牵入西夏,动不了十六州,接下来不过是各凭本事了。
完颜兀著和赵澜都是极度自信的人,所以两人都不会退却。
回到驿站众人已经准备着要离开,赵澜跟柴徵说起跟完颜兀著聊了什么。
“我问他了啊!女人,无非就是看脸、胸、腰、臀。他那种波澜壮阔的妹子都睡地数不胜数了,还来找我这种乏善可陈的做啥子?我这种也就回去偏偏咱们家小柴这种,也就小柴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才稀罕地跟什么似的。他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
“你真跟他这么说了?我说赵澜,你能不能说话正经点儿。谁没见过世面?他那种随时随地不管是谁都可以的,叫牲口。明白吗?”柴徵过来拧了一把赵澜的脸颊,惹得赵澜哎呦呦地叫了起来,忙回答他说:“官家你说地对,牲口和不是牲口的区别就在于,他是不管是谁,但是随时随地这个事情我觉得咱们也可以有!”
“混账,以后不要跟那种对你有想法的男人说这些,他还以为你对他还是有想法的。欲擒故纵。”
“骗你的,跟这种万花丛中过的货色,我去说这些干嘛?这种话跟你说最有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