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女人勾住了官家的手臂,一如黏在官家身上,说了两句还侧头贴着官家的耳朵说话,恍若无人之状,看到这里,李太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太后说道:“大娘娘,古往今来,这般女子出现,恐怕不是好兆头。如今官家还要立此等女子为后。大娘娘应以大周为重,规劝陛下。”完全就是妲己褒姒之流,红颜祸水啊!
大娘娘看着两人的背影,想着当初城楼上的光景和知道苏熠辉噩耗之后皇帝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幽幽叹息道:“恐怕是规劝不了了!”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妖妇,祸乱宫廷?”戚夫人刚强地问道。
“想要避祸,你们就不要把姑娘送进来了。”太后淡淡地说道:“官家早就被她迷地三魂五道,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啊?娘娘的意思是?”那夫人不禁联想道:“难道两人之前就有私情?”
太后想着之前苏熠辉时常夜宿宫闱,官家还有小厨房,唯独苏熠辉来了才会下厨,这等地讨好,旁人还有什么戏?也没经过大脑思考,点了点头,那夫人说道:“竟到如此地步?苏将军还没死?他们就……”
太后这才觉得自己貌似点错头了,她们恐怕误会了,忙解释道:“莫要多想,并非如此!”她越是这么说,那几位夫人越是觉得大娘娘在遮掩,纷纷露出我们懂,您别说了的表情。急忙告辞出宫,要回去告诉自家男人,今日听到的天大的消息。
赵澜勾着柴徵回了殿内,柴徵抱住了赵澜一口就亲了上去,许久才放开道:“阿澜!”
“不会吧?你被我这么一勾就掉了魂儿?”赵澜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道:“走了,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家老头子要叨叨了。”
两人上了马车往宁国公府去,宁国公府早早就接了旨意,今日要接驾。中门大开着,柴徵的虽然是轻车简从,却也是有仪仗,宁国公在大门口迎候。
眼见着皇帝从车驾上下来,跟着他下来的还有自家的女儿,女儿手中还拿着一方丝帕,娇柔地从车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赵澜刚刚站定,就一手过去抱住柴徵的胳膊,柔弱无骨如菟丝花般攀附在他身上,笑靥如花,心心眼地看着柴徵,即便是柴
徵对她的恋慕之心杠杠地,也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宁国公的脸颊抖动,老妻年轻时候,那也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美的一如牡丹般雍容华贵。这张脸如今弄成了如此妖气外露,他不忍直视,赵澜履蹁跹地走过来,对着他盈盈一福道:“父亲!”
宁国公颤了颤两颊的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赵澜还姿态妖娆地站着,微微挑了眼,时不时地看过来看过去。旁边赵家仆役眼尖发现官家唇上还沾染了口脂,这……这……
贴在她耳朵边上道:“略微正经点!”
赵澜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软着嗓子道:“刚才还要让我……”
柴徵生怕她说出不二不三的话,连忙捂住他她的嘴,刚好宁国公正在参拜,柴徵连忙扶起道:“老国公免礼!”
宁国公府,百年世家,坐落与汴京城勋贵一条街最好的位子,旁边那都是有富有贵的顶级世家,比如忠勇侯府,比如宁海侯府等等。几家早就听说今日宁国公府中门大开,要接驾。毕竟是宁国公府么,接个驾也不算是新鲜,但是从马车上官家下来之后,一个身穿绛红色宫装的女子下来,据说是赵家五姑娘,好生的妖艳。
赵澜跟着进了自己的家,一进家门口她就放开了柴徵,走过去拍着老爹的肩膀道:“阿爹!”
被宁国公吼道:“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叫你娘去看看!看她不打死你!”
“阿爹,不能这样吧!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没有一点点女人味儿,我今天一天把我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味儿一下子用出来,最多就是用力过猛了吧?”赵澜哈哈大笑道。
“你这不是用力过猛,明天整个汴京城,连同汴水河里的王八都会开始嚼舌根。你这还让不让咱们赵家的女儿嫁人了?”宁国公是真要被她给气死了。
“我不是最小吗?难道你老骥伏枥,老当益壮,要给我添个妹妹?”赵澜问道。
宁国公一脚踹过去,赵澜提起裙子就跑道:“阿爹,你陪着柴徵好好叙话,我去找我娘,看看她有没有给我添妹妹!”
宁国公咬着牙骂了一声:“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