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他拼死在朝堂上与蔡青争辩,才让陛下得以回归。”
赵澜抬了抬头,不能否认李茂的功劳,毕竟当时朝堂之上没有人帮着柴徵说话,是他第一站出来,但是若说这等样决定了是否能回来的功劳,那就夸大其词了,她问道:“那李家自己说的。”
“嗯,李家二郎这么说的。”齐三看着赵澜说道。
赵澜点了点头道:“那倒是真要让出来,如此大的功勋之家。”话里未免有点讽刺之意。
如此,赵澜让几个姑娘都进了房间,赵澜索性自己睡了值夜的小床,再地上打了地铺,两个姑娘睡地上,两个姑娘睡床上。自己还占了一间上房,那齐三已经搬入下舱了。
原以为等个一天,官府来人,他们李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能够另外安排了船走,大约是被杀怕了,索性就央求了,跟着他们的船一路。
赵澜不得不骂一声,我嘞个去,还有这么长的一段路,她一直要睡小床?她的老腰弄伤了,回去万一祸国没办法,连作妖都不成了可怎么办?
上了甲板上,刚刚跟齐三喝两口,那李家的公子就过来聊天,刚刚赵澜还在聊北国风光,千里冰封,雪地里打兔子。这李家公子就开始过来聊朝廷的局势,未来会如何变化,犹如人在朝中,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俨然,他爷爷的相公之位,他是立马可以继承了,齐三还陪着他聊。
赵澜问道:“李公子是提早进京,参加春闱的吗?”
只见他神色黯了一黯道:“家中自有蒙荫之位。”
“春闱出来的才硬,李相公连中三元,乃是少有的才子,才能得太子太傅之位,乃至于如今的太师之位。李家家学渊源,想来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赵澜说道。
齐三本是个商人,圆滑是有,但是对于朝中的这些事情却未必清楚,听见赵澜这么,又有些疑惑,她怎么知道的。不过她既然听到这个李二郎已经是打算蒙荫了,何苦再
来说那些考试的话,不是去戳人家心窝子吗?毕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说这些话是不是过了?这李二也算是顶级官宦家的公子了,不管愿不愿意巴结,总是没必要得罪。
李二郎至今不过是个秀才,李茂郁郁不得志多年,原本京城里花销极大,房子价格十分高,所以二房至今住在老家,如今李茂登上相位,对于这个二房的嫡孙记挂,想要让他上来进了国子监,也能以后混个出身。
李家二郎这些年在老家,天分又不高,没有中举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家里如今已经是相府,这些日子受人拍马已经习惯。但是如今人家提出自家祖父是连中三元,自己却什么都不是,不禁脸上辣起来,仿若被人扇了耳光,难堪地很,立马说道:“我这厢还有些事情,就不作陪了。”
“公子随意!”齐三拱拱手道。
“你似乎对李家,没有什么兴趣。”齐三问道:“之前就不愿意与他们多打交道。”
“沉寂了这么多年,一朝得势,难免有些飘起来。这种人家不领市面,自以为是,是个填不满的窟窿,不勾搭也罢。”赵澜笑着说道。
“真正的豪门贵族我又搭不上,这已经是位极人臣的新贵了,还占了救命之恩,多少总归有好处的。”
“只怕人家到时候说一声挟恩图报,那就麻烦了。不必去锦上添花,火上浇油。我说我自己,你随意。”赵澜拍了拍他。离开之后一人扑在栏杆上看河边树上,老鸦在筑巢。
慕春蹬蹬蹬地跑了过来,拉着赵澜就说:“爷,咱们进屋,我有话跟您说!”
赵澜被慕春给拖进了屋里,只见其他几个丫头各个都气得跟河豚鱼似的,鼓着腮帮子。赵澜勾住了念夏道:“我的小姑奶奶们,这是怎么了?”
“您知道那李家上汴京是干什么的吗?”念夏扒拉开赵澜的手道。
“干什么的?”赵澜问道。
念夏气呼呼地说道:“您救上来的那个三姑娘是去京城选妃的。”
“选妃?”
“刚才我去厨房,想要给您炖个银耳羹,他们家霸占了炉子,说要给姑娘蹲燕窝,养颜。他们姑娘是相府千金,官家对相公言听计从,入了宫迟早封贵妃。还说,别看官家如今喜欢苏家的那个寡妇,不过是看在赵家的军权上。那赵家的姑娘乃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等官家军权巩固之后,一定会抛了这个寡妇,要她们清清白白的三姑娘。”看着思秋又是扭腰又是翻白眼的一脸不屑状。
“这点子事情,也值得让你们动气,等到临州地界儿,我们换走陆路吧!船等下就要靠岸了,我领你们去尝尝好吃的。”赵澜说道,选妃?李茂对他这个临退休安置的位子看来是流连地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