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徵冷哼了两声道:“你说两个女儿是被那沈福根给染了脏病,姑且信你一回。你和你儿子的病呢?一家四口都有这个病,可见就是靠这个吃饭,之前你们就诈过沈福根,如今你说苏熠辉杀了你们家一家三口,这件事情就真这么简单?”
那人冷汗淋淋道:“人是死了,这是铁证啊!”
“人死了这个是事实,但
是你们拿着自己的病去诈人一身的积蓄,难道就没有别的仇家?”柴徵笑着说道:“苏熠辉为了挽回他夫人的心可以杀你们,难道就没有人因为你骗了人家全家的钱财?并且染了病给他们而杀你?”
这个事情就扯地复杂了,苏熠辉关进牢里出不来,老沈也抓了进来,沧州的那个也去逮捕了,按照苏熠辉的说法是狗连襟聚会了。
哪怕连襟在牢里开大会,但是外边的传闻却是另外的说法了,太子不公,对苏熠辉偏私,还说太子自己都与苏熠辉有私情,柴徵听在耳朵里,抬头看向刘昔道:“让人把谣言散步地更多些,更厉害些!帮他们烈火上浇一把油,让他们动起来,这么磨叽让人难受!”
“是!”刘昔看了看柴徵,一直知道这位殿下温和,苏将军果断,但是在决策的时候,也没见过他拖泥带水。所谓三人成虎,柴行也没想到自己让人出去散布的谣言居然效果如此之好。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京城里风向已经开始往太子与苏熠辉的私情上吹,本来苏熠辉的事情京城就从来没有歇过话题,现在更是成了话题中的话题。柴徵在京城之中风评一直很好,但是因为这件事情,也被牵扯进来。有人能够理解殿下对苏熠辉的偏私,毕竟是人家一个人将他从金国带回来,这等恩义,太子珍爱这样的功臣也是正常。
不过大部分的传言都是殿下与这个苏熠辉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尤其是苏熠辉这个人看起来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放荡。传言吗?越穿越离谱,刘昔作为这里推波助澜的推手,都觉得不好意思。把苏将军和殿下弄得名声狼藉是不是有些过了,唯独太子一脸无所谓,让他放手去做。
明明是太子已经将线索指向其他可能,可是朝堂上蔡青拉拢了其他人,柴徵无论怎么审都被认为是偏帮苏熠辉,一时间弄得满城风雨,本着对太子的爱护,朝堂上老皇帝终于发话了道:“太子还是暂时停了开封府府尹一职,等苏熠辉一案了结了再行复职。这些日子在宫里好好修身养性,多读读书。”
柴徵还想要倔强地抗争,李茂说道:“殿下确实该修身养性了!”这才作罢。
李茂和戚易来劝柴徵说道
:“苏熠辉可能是无辜,但是这次让苏熠辉吃点苦头,让他能够以后收敛一些做派也是好的。殿下不可对一个臣下盛宠过了。”
柴徵只当是听了两人的话,只是在朝上站着不说话,也放开了开封府。
如此一来,柴行在背后心花怒放,更何况他的安排简直就是顺风顺水,御林军已经安排好,东宫的于康顺那里算不得什么。大理寺派出人去接手开封府的事务,也算是蔡青的人,对于整个案子哪怕是柴徵已经查到杀人刀,已经把狗连襟全部拿了回来,伤口都有疑问,他们也不管了,几次过堂一定要按着苏熠辉认罪,苏熠辉自然不肯认罪。
苏熠辉没有签字画押,就被判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柴徵跑到了皇帝面前,跪在地上道:“父皇,熠辉这件事情里有冤情,不能就这么判啊!”
老皇帝看着地上的柴徵道:“徵儿,李茂和戚易跟你说过了吗?你太偏宠苏熠辉了,你为了他甚至已经不顾自己的名声。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是全天下都看好的储君,但是现在朕不得不说,苏熠辉这个人不除,对你乃至对大周,都是祸害。”
柴徵看着老皇帝说道:“若是没有苏熠辉,恐怕这个时候,汴京城已经沦落到金国人手里了吧?父皇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毫无道理吗?”
“徵儿,柴行虽然玩地过火,但是他知道轻重,知道自己还要娶一个正妃,知道自己还要生下子嗣。你呢?你敢说你跟苏熠辉之间没有不该有的事情?”老皇帝拍着桌子问道:“为了一个苏熠辉,你太子的风度呢?”
“没有,我和苏熠辉之间就是纯粹的兄弟之情。他对儿臣一片忠心,儿臣也没有纵容过他,他只是行事有些急躁罢了,父皇为何会说到他和儿臣的身上?”柴徵自认自己心里是有些不该想的,但是行事上从无半点行差踏错。
老皇帝问他:“你留他在你宫里过夜,两人同宿一榻可有?”
“同宿一榻,这算什么事情?难道父皇就认为我们俩有那等不可告人之事?”柴徵带着笑反问:“所以这次杀苏熠辉乃是父皇的意思?”
听着儿子咄咄逼人的话语,想起李重说的:“殿下才华横溢,让人佩服。”又想起外面的传言,说自己的儿子已经与那苏熠辉纠缠不清。
“徵儿,朕希望你好!”老皇帝只能用这一句话来收尾。
柴徵跪下道:“父皇,既然已经决定了,至少让儿臣照顾熠辉一二,让他在牢里不要吃太多的苦头。”
老皇帝到底是个软弱的人,听到这话说道:“这个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