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您听我把话说完,问题就是这个孩子,不是殿下的!”
“不是徵儿的?”皇帝勃然大怒道:“这是什么个意思?蔡家居然想要混淆皇家的血脉?”
柴徵这才把话说清楚道:“今日,开封府来了个年轻人,说一定要见儿臣。没想到是冒死过来说这些的,他怕万一蔡姑娘嫁入皇家被查出有这种事情,他死不要紧,恐怕蔡家乃至他一家都会被连累,所以来求儿臣。愿意一死恕罪。”
“那也好,就让他和那十二姑娘以死恕罪。”老皇帝说道。
柴徵撩袍跪下道:“父皇,他们认识在先,有情愫虽然不该,但是也在情在理。突然之间皇家的婚姻落到了那姑娘头上,那个姑娘还小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才弄到今天的局面。如今杀了倒是简单,但是三条人命,儿臣于心不忍。”
“官家,妾也说了殿下,完全不用这么仁心为他们考虑。也是想着杀了算了,但是他执拗,怜惜三个人的性命。所以妾想要来问问陛下的想法。”
皇帝哪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现在听柴徵这么说就问他:“那太子有什么想法?”
“儿臣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了,就说儿臣后来觉得蔡姑娘不那么心仪,退婚算了。”柴徵说道。
“皇家婚姻,已经纳吉,你说退就退,皇室的颜面何存。来人给朕把蔡青传召进来!”
居淑妃在那里说道:“官家,妾身也觉得太子过于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只是孩子是心存善意,也不能说什么。所以妾身已经让御医和宫里的掌事嬷嬷去了蔡家,验看蔡姑娘的身子,万一那个男子污蔑她也未可知。”
“拿着性
命污蔑她?徵儿说的对,是怕连累了全家,才站出来说了这种话。绝对不会污蔑。”
居淑妃在宫里自有自己用得顺手的御医与大宫女,几个人一路上了蔡家,面见了蔡夫人,说是要给十二姑娘把把脉,蔡夫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但是是宫中贵人的懿旨,也不敢违抗。御医与大宫女往蔡家后院走,蔡夫人让人去报给蔡青,自己则是跟着御医和大宫女去了后院。
蔡家十二姑娘这几日胃口不佳,容易犯困,才将将吃了两口东西,靠在贵妃榻上休息,心里却是烦闷,偷偷出去找的大夫说,如果要落胎也要等些日子,大约在两个月出头的时候最好,早晚都不好。
所以她还要熬上十来天才行,听见门口脚步声,大丫鬟进来叫道:“姑娘,姑娘!宫里来人了!”
淑妃的掌事姑姑是何等样的人,身边带着四个宫女和一个御医,踏入了房里,蔡夫人跟了进来,蔡家姑娘本就身体不舒服又见到这么多人,一下子觉得胸口闷得慌,干呕来了起来,蔡夫人看她如此,脸色大变,难怪这些天都不愿意出门。
忙说:“淑妃娘娘记挂你,派了人过来给你诊脉。”
“母亲,女儿已经请人诊过脉了,偶感风寒!吃几服药就会好。”到底是这个年岁的姑娘,心里害怕说话的时候牙齿打颤。
掌事的秀梅姑姑对着蔡夫人说道:“我家娘娘得到消息,说姑娘身子欠安,让老奴带着张太医来诊脉,张太医给姑娘请脉。”
蔡夫人说道:“不必了吧?”
“蔡夫人,姑娘以后是要成为太子妃的,按照道理宫里过来人进行教导也是应该的,只可惜皇后娘娘走得早,淑妃娘娘也不好事事擅专,所以才耽搁了。今儿老奴就是奉命前来。十二姑娘请吧!”
那十二姑娘一步步地往后退去,秀梅姑姑过去拉了她过来,把手按在桌上,让她坐下。张太医搭上她的脉,对着嬷嬷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喜脉无疑!”
那十二姑娘一下子瘫软在地,她做事情已经算得上小心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说着秀梅姑姑屏退了左右,带着自己的宫人,将那十二姑娘抱在竹榻之上,脱下裙子,验看了身体,道:“果然已经
是妇人之身。”
蔡夫人听见这样的确认消息,脸色大变,满头地汗流了下来,都七十来岁的人了,怎堪经历这种事情。这个时候,外面家仆匆匆进来说道:“老爷被皇上急召进宫了!”老夫人年事已高,一下子被这般刺激,一个怔忡,晃了晃身形,秀梅姑姑说道:“夫人莫要着急,老奴看太子是私下进来找淑妃娘娘商量,听那意思并非要降罪于你家姑娘。只是这种事情……”
蔡夫人听见这话,忙过去问道:“秀梅姑姑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奴只是听淑妃娘娘说:“若是一切事情是真,让老奴安慰两声夫人,别让夫人着急。太子殿下只是想要确认罢了。后续娘娘会和殿下商量。”
蔡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虽然还是又怒又慌,到底是好了些,忙说道:“多谢娘娘挂怀!”让人包了银子送宫里的人出府。
转手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十二姑娘的脸上骂道:“贱人!竟做出此等丑事,你是要害了全家吗?”蔡夫人已经气地没有办法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