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看着
要激情荡漾,高贵妃张口道:“桓郎,行儿没有管束好自己的王妃,让她借了那日宴会,闹出了那么一桩事来,是王氏之罪,和行儿无关。桓郎对他自幼疼爱,如今却这般冷着他,他很是伤心。桓郎,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之仇,桓郎得个空儿叫行儿过来给您陪个不是。好不好?”
皇帝的脸有些抽搐,看着高贵妃的眼神从刚才的回忆里拉了回来,高贵妃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继续说道:“太子为人霸道,一点点都不懂得谦让,都不肯给行儿面子。好歹行儿是他的兄长。桓郎,太子事事都要压过行儿,行儿娶了王充的女儿,他就要娶蔡相公家的姑娘。他这不是要跟行儿争高低吗?”
皇帝一下子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一直以来因为高贵妃的温柔可人,他从来不去想这个女人说出话的逻辑,但是现在他有些搞不清楚,柴徵是嫡子,是太子。以前柴徵没有回来,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回不回得来,那柴行就是最年长的,活着的皇子,当然事事以他为先。现在柴徵回来了,那说柴行跟他去争就不合适了,只能说柴徵如今所作所为是否偏颇,什么叫太子事事压过行儿?
皇帝觉得把这个跟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讲的了,自己的女人就宠着她,原谅她就行,说道:“蓉儿,来我们喝两杯,祝你岁岁年年如花红。”
“桓郎!”高贵妃没有得到回答,想着也换个方式再说,娇嗔了一声,倒了酒敬老皇帝,两人对饮之后,说了些当年的郎情妾意,回忆回忆,气氛差不多就该那个啥了。
两人相携进了内室,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薄绡帐子放下,春衫轻薄,飘然落地,老皇帝看着依旧白皙的皮肤的高贵妃正在兴致勃勃地给他解开圆领袍,她的腋下的皮肤松弛,起了褶子,那种垂下来的感觉,让他突然之间胃口尽倒,跟施施浑身光滑,几乎不见毛孔的细腻紧绷的肌肤比起来,这让他还如何下手?
更何况今日在施施那里尚且他都觉得力不从心,高贵妃还不知道反过手去将肚兜的绳子给抽了,老皇帝亲眼看着拿肚兜摘了下来,敌不过岁月的侵袭,当年如花似玉的姑娘,终究是变成了干瘪的
白菜帮,开始下垂。
这是人体衰老的必然规律,老皇帝自己也从生龙活虎,已经到达力不从心阶段。然而作为一个皇帝,他没有这个概念,只是对眼前的高贵妃有了评价,与鲜嫩的娇花比起来,眼前这一个实在让他难以入口。
高贵妃伸开双臂抱住了老皇帝腻腻歪歪地再叫一声:“桓郎!”此刻这一声桓郎,跟那个谁一声冷冷清清的:“官家!”比起来,真是让他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当年桓郎胜过了官家,而今日却是官家胜过了桓郎,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新人换旧人。
老皇帝推开了高贵妃说道:“蓉儿,最近朕在参禅,刚刚了悟了一层,今日陪着你用过晚膳了,要去再打通关节。等过几日朕再来陪你!”说完要拉拢衣袍。
高贵妃含着眼泪问道:“官家如此对妾,不知道那柳施施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老皇帝跟柳姑娘那是还在火热当中,与她这个色衰爱弛的妃嫔比起来自然是……他道:“她清冷高雅,即便是布衣荆钗不掩芳华,宫中妃嫔众多,与她站在一起,那也就成了庸脂俗粉。拿周元皓的词句来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陛下也曾说妾,如三月桃花芳菲色,如今却为了一个妓子,这般作践妾!”高贵妃的眼泪说来就来,立马挂了满脸。
“蓉儿,你不该跟她去比,你在这宫里地位尊崇,你还有儿子傍身。她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朕不过是欣赏她的才情与傲气!”老皇帝想想那个施施什么都没有,就心疼。感念高贵妃不知足。
她一边哭一边道:“尊崇?妾也在这贵妃之位上呆了十八年了,皇后之位空悬七年了,陛下可有想过妾,想过行儿?若不是妾这个母妃没用,怎么会让行儿,如今不上不下,不知如何自处?”
老皇帝看着高贵妃如此,觉得她怎么会如此地胡搅蛮缠,皇后之位她不够那个资本,但是他不是也一直没有立皇后吗?她这些年跟皇后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得陇望蜀。
从柴徵回来,就一直这么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今天好好陪她吃一顿晚饭,也要闹腾到这种地步,都这个年纪了行房与否很重要吗?为了这么点事情这般小题大做。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到如今也是为权势过迷,所要的不过是她儿子登上他屁股下的位子,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怨气出来,他说道:“蓉儿,你安静些,朕先走了!”
走到回廊之内,老皇帝听见贵妃的房里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他仰头看明月,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蓉儿,就这么没有了吗?心内唏嘘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