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熠辉如今无事可做,索性被刘昔邀请过去训练六扇门那些渣渣,六扇门里的渣子,是开了苏熠辉的眼界,那是汇集了京城最渣的世家子弟。
六扇门之前是作为一国的情报机构,所以待遇十分优厚,后来沦落了,但是待遇还是参照了开国之初的,这么优厚又不用干活的地方,自然成了香饽饽。
里面汇集是皇帝的堂兄临淄王的幺儿,皇帝表兄的儿子,蔡青的那个没用三儿子……每一个来头都十足地大,一个比一个混,难怪之前如柴行这样在京城可以横着走的货,都不敢接这一块。比起其他地方的世家子弟,都是世家里希望能够有所作为的人,这一群就是希望他们能太太平平消磨时间,别惹事的纨绔和废材。
说是同僚,在一起的时候极少,大约也就是领薪俸的时候,见一面,一起去酒楼呼朋引伴的饮酒作乐。
这几天却天天被集合在一起,如果不去,刘昔就派人去抓,抓来了想要赖在地上,不肯跑。
苏熠辉过来了,每天早上陪着这帮子小爷跑绕城一圈,汴京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上最为繁华的都市,整个城池绕着跑一圈四十多里地儿。对于苏熠辉这种强悍的来说就是毛毛雨。对于那些家里混吃等死的渣子来说,简直是要了命的。
“苏熠辉,你又不是什么六扇门的人,你来管我们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柴敏作为宗室子弟,他还是很有使命感,毕竟别人不敢说,他还能说两句,让这孙子能够消停,要不然会被她给作死。
“殿下说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陪着你们这帮子孙子跑跑!你们要是这么没用,我倒是想要问问,等以后出任务,去跟踪那种不要命的凶徒,你们到时候打又打不过,别连跑都跑不过吧?”苏熠辉踹着蹲在地上的柴敏说道。
柴敏已经累成了狗,而且是死狗,蹲在地上爬不起来道:“你说什么?我们还要去跟踪不要命的凶徒?”
大半的人哀嚎了起来,苏熠辉说道:“六扇门就是干这些事情,你们特么都不知道吗?”
苏熠辉索性跟特么一起坐在地上普及六扇门的历史,比
如从黄巢起义开始六扇门的诞生,本朝六扇门干过什么光荣事迹,听得大家都是一愣一愣了。苏熠辉那个吹牛的本事,绝对不比茶馆里说书的说地逊色。
“这个不是只有话本里才有吗?难道这些事情是六扇门做的?”柴敏不信啊!
“是啊!所以我在此羡慕与恭喜各位,你们未来的英雄人物都要从你们这里出了,你们要好好加把劲儿啊!”苏熠辉说:“还有你们别以为六扇门只干抓捕奸细叛贼,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事情也要六扇门来管。比如……”
刘昔听着苏熠辉讲了一个故事,集合了荒山、破庙、美女、书生、侠客、老妖的故事,苏熠辉把那个可歌可泣,阴森恐怖的倩女幽魂给大家伙儿讲了一遍。
说道:“燕赤霞,就是六扇门专门对付这种妖魔鬼怪的。你们刘大人准备要派你们当中有慧根的去茅山学一血那降妖除怪的本事。”
“小倩就这样投胎去了吗?”小林还沉浸在故事里,表情十分扼腕。
“兄弟,你不是宁采臣,你是燕赤霞啊!”苏熠辉拍了拍他道:“你现在好歹练练逃跑的本事啊!本事大了呢,可以睡了小倩还能逃过姥姥的魔爪,本事小点儿呢,万一有一天姥姥要吸你的血,你能跑快点。像现在这样子呢,你们还没睡小倩,已经被姥姥吸成一堆骷髅了啊!”
总算有人领悟道:“难道这种事情也要我们去做?”
“不是废话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是殿下把六扇门拿过来了,自然是要重整的,我现在是为你们好,逼着你们跑!你们要是不跑,那送死就是必然的。”苏熠辉说道,拍了拍他的肩,惋惜地说道。
“我们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我那大舅哥还是宁国公的嫡长子,不是也死在战场之上的?你们别乱想了,当了兵,那就是准备着马革裹尸。做了六扇门的,那就准备着尸骨无存。”苏熠辉说道:“奶奶的,还不快爬起来!继续跑了!”
一鼓作气跑还能咬咬牙,歇了歇反而更累了。一个个都不想爬起来,嘴巴里哀嚎连连,终于有一个开始说:“你们跑吧!我不跑了,我不干了行不?我辞去六扇门的这个差事可行?咱们家又
不是没有钱,我干什么来冒这等险,去挣这么几个铜钱。”说着让自家的下人过来一边一个搀扶着上了马车。
这种话一旦开了口子,就自然有人跟随,一个个都提出要逃离六扇门,自然有人提出疑问,这是不是在吓唬这群不懂事的傻子。
拿着这个事情到朝堂上来讨论,讨论下来发现压根就没有骗这群孩子,从六扇门设立之初期,这个部门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儿。六扇门有史以来发生了最大的离职潮,柴徵给刘昔的指示是:“不拘一格用人才。”
刘昔其实最想干的一件事情,问柴徵,苏将军愿不愿意加入六扇门,他可以为副职,苏将军管六扇门比他管肯定更强。
柴徵给他摆摆手道:“你就安心做事,刚刚开始百废待兴,他能帮忙的,尽管找他便是,他以后肯定要在军中的,北边一个金国一个西夏都是心腹大患,不可不防。另外还有那么多的匪患,他这样的人,大有用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六扇门。”
苏熠辉没有实职,有的就是大把时光,把几个在京里的下属约出来。一起喝酒,能回到京城并且住在京城的,大多是立下战功,现在被良弓藏的,苏熠辉安慰他们藏就藏了,休息休息不好吗?喝到一半问道:“老沈怎么没来?”
一个兄弟过来拍着她的肩膀道:“你最近整日跟着殿下在一起,也就没过问老沈的事情。他那个娘子要跟他在闹腾,每天鸡犬不宁的,最近非要说和离,搬空了老沈的大半身家不说,还想要卖了老沈的院子,老沈气得躺在了床上,非说自己没脸见人了,不肯出来。”
苏熠辉侧头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老沈娶妻了?”
“还不是你在金国的那段日子?大家都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良家,他不信。他在战场里立下了军功,又残了一条腿,回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这个女人,非要说这个女人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守寡了,他是个瘸子,人家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愿意跟他,是他占尽了便宜。可那个女人,你是不知道,我见过一回,那一股子的狐媚子样儿。”那兄弟说道。
“我擦,我出去,也不过大半年的事情,这大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