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之乐都听得不甚真切,老皇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是皇帝过问了,自然有太监蹬蹬蹬地跑下去,仔仔细细地问了上来回禀道:“官家,是一个女子喝完酒,把金杯给藏自己怀里,要偷回去,被侍卫给拿住了,这般的日子里,这件事情下面的人不好处理呢!”
柴徵半玩笑着道:“难不成她还真以为金杯是金子做的,不过是一只黄铜的杯子而已,当真是有趣,给了她就是。”
柴家老皇帝笑着说道:“那可不行,楼下的百姓要是依样画葫芦,大家都拿走,今儿晚上的金瓯酒,那什么器皿来喝?”
“父皇说的是,是儿臣欠考虑了!去把那妇人带上来,问问,到底是为什么要偷这么个杯子?”柴徵说道。
太监又奔跑下去,侍卫押着一个妇人上来,这是一个少妇,年轻貌美,衣衫整洁,虽然不是绸缎质地,却也是干干净净的布衫,不像是缺一个杯子的人家出来的,倒是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如此一来又多了一个悬疑,倒是勾起了老皇帝的兴趣,他亲自问道:“不知你这个娘子为何要盗一个杯子?”
却见那妇人红着眼眶子,仰头故作坚强道:“只为了能目睹天颜,求天子为奴做主,让奴不用再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老皇帝心头一凛竟是有冤情对她说道:“若是有冤情,你尽可以去开封府告状去。”
“若非小妇人投告无门,岂会冒死来偷这么一个杯子。只求陛下能为民妇做主!”
老皇帝审案,大家都去围观,苏熠辉却是带着念夏去桌上取了茶点,柴徵也不站在皇帝身边,他还过来指着这咸甜口的酥壳点心道:“这个味道不错,想来你会喜欢!”
苏熠辉夹了一个放在如玉石般温润半透明的瓷碟里,递给念夏道:“娘子,试试?”
“官人,你也尝尝!”虽然此刻念夏的脸和苏熠辉的脸几乎一样,但是一个是女子温柔细致,一个是男子的俊朗张扬,在柴徵看来两人却是天差地别。念夏和苏熠辉在演绎鹣鲽情深,柴徵看着羡慕之中掺杂着心酸,而这等子酸他还认为自己不能酸,该为自己的兄弟高兴,毕竟得此温柔佳妇。
那里却是老皇帝听着那女
子说道:“民妇乃是进京举子项元化之妇,那一日我家官人陪着民妇去庙里上香游玩,遇见王衙内,王衙内对民妇百般调戏,我家官人与他争执了一番之后,那时人多,他并没有与我家官人计较下去。没想到过了几日,他让人假借诗文之会,将我家官人叫了去,等民妇寻去,说外子冲撞了贵人。”
“如何冲撞了贵人?”
“说是见了不该见的,到底是什么样不该见的,民妇至今不知。”
苏熠辉听下来,这完全特么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水浒传里的林冲么?完全就是她的官人,连白虎节堂这个借口都未必有,就被关了,这个王充真的作威作福惯了,完全没有了任何规矩和底线。
这个娘子倒是机敏,敢这么干。她侧头看向柴徵,只见柴徵脸上带着浅笑,她变着法子问道:“这倒是个胆大的?”
“有理有据,为夫伸冤,有何不可?”柴徵如此回答,苏熠辉了然,念夏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老皇帝看着这个女子故作坚强,为夫伸冤,话语之间哽咽难忍,又想着前几日,王擎那个混账连苏熠辉的娘子,赵家的五姑娘都敢惹,如今弄得不可收拾,赵家明明打了人,却卡着要说法。这王充怎么就不能把他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些,尽给他找麻烦事儿,最近当真是脑子都疼了。
听见老皇帝叫道:“太子!”
柴徵走过去行礼道:“父皇!”
“这个事情发生在开封府之内,本是你开封府的管辖,你来亲自审问!”老皇帝说道。
柴徵弯腰答道:“是!”
“这位娘子,你的事情由开封府府尹来亲自审问,你也不必担心什么官官相护,他乃是当朝太子,必然不会畏惧那王充,你尽管放心。”
那妇人千恩万谢,磕头都嗑出了血,大大满足了皇帝的虚荣之心。
看了这么一出,苏熠辉带着念夏下了城楼,往上看去,脸上带出浅笑对着念夏说道:“走吧!咱们回家!”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放心地离开了,从此海阔天空,爱怎么浪就怎么浪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拷贝错误了!今天一更,也是两更的量了。就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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