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芳菲这个时候哭喊着道:“陛下容禀,小女只是学了些防身之术。勾栏之内一双腿尤为重要,大多是要练那处的力气。”
“防身术有那么厉害?我说了,不仅仅是你手里的功夫,更是牙齿,还有是一双腿,你说一双腿是为了取悦恩客,这就是为什么大多女细作会练大腿,腿上的功夫极好,这都是证据。你的那套说辞已经是陈腔滥调了,不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苏熠辉呵呵笑着说。
她们这群人的特点就在这里,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一个地方,可能那里就是她们的大本营,找个机会一并干掉了,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再说了,一般穷人家的姑娘,若是父母识几个字,会诗画,也就算了,你这些本事都是谍报人员的该具有的,而且是谍报人员中厉害的才有的。”苏熠辉笑着说道:“芳菲姑娘,你的位子应该不低啊!能接近大周重臣的身边,想来在金国的谍报人员里,也是有些地位的吧?”
苏熠辉一口咬定她是金国的奸细,柴徵说道:“父皇,您让金吾卫验看一下,她口中是否有能藏药囊之处,这个女子和太尉大人的关系,满汴京都知道,如果说苏将军说的是真,那这些年透过这个女人有多少的消息传到了金国,太尉大人身为枢密院副使,你可是难辞其咎!”
实际上苏熠辉知道这个女人是靖王下面红楼的主事,但是这个时候靖王敢站出来说吗?之前苏熠辉给他扔那个杀手过来,他一直否认,毕竟皇子豢养死士细作这种事情可不能捅道明面上来,只是因为老皇帝对他宠爱,没有追究,这个嫌疑还没洗清,这个时候如果出来认了她,那就是被拖了出来,到了台前,就不得不查,红楼保不住不说,本来他已经被朝堂上攻讦说他一个心术不正,有意夺嫡,现在不是刚刚好的把柄吗?
王充平时与这个女人接洽很多,若是抽丝剥茧,那如何是好?他这个时候才开始恐慌,看苏熠辉那表情,心道,自己竟然中招了!
苏熠辉笑着对王充说道:“王太尉,我那日就跟你说,一个妓子的事情,放到朝堂上来讨论,是要让人笑掉
大牙的。我当时担心的就是日后史书记载,当朝最高的武官,居然是如此昏聩的一个人,逛青楼,不识妓子乃是细作。另外我可记得,仁宗皇帝的时候,官员私自狎妓是要治罪的吧?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不是废话,皇帝都在逛青楼,他的整个亲信团队,哪个不喜欢?
王充没想到自己的一道折子,人家后头等着的竟然是这个后手,心头当真是气得恨不能立马就昏了过去。然而现在,只能弃了这个芳菲,认下个失察之罪已经没有办法了。
此刻不能说着芳菲是他的手下,若是说是手下,恐怕牵扯的东西更多,到时候红楼暴露在人前不说,还有更多的更为深入的东西要暴露,他说道:“芳菲,老夫自问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金国的奸细。”
芳菲本就是自幼培养起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弃,满眼泪水装作柔弱的模样对着王太尉说道:“大人,我对您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苏熠辉看着两个婊里婊气的互相演戏。王充真的没有种跟汪观有区别?
眼见王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着说道:“陛下!老臣这些年勤勤恳恳,不敢有一丝懈怠,对大周是忠心一片,未曾有半点不忠之心。这是在是老臣不查,才让奸细在老臣身边埋伏了这么多年。”王充开始摘自己出来,苏熠辉冷哼了一声,看向他去。之间他已经开始老泪纵横,细数自己的耿耿忠心,一个皮条客也是有忠心的,这一点苏熠辉也不能否认。
老皇帝看事情转成了这样,这苏熠辉也不该跪在地上了,人家是查案去的,是为国拉出细作来的,立马叫道:“苏将军,快快起来!”
苏熠辉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小臣与太子吃过金国很多亏,所以心里着急于大周目前的境况,如果让这些探子继续在汴京城里,对大周来说当真是危矣,这次是侥幸,难道次次会侥幸吗?”
柴徵踏出一步对着老皇帝说道:“父皇,苏将军所言极是,既然苏将军已经介入此案,不如让他协助六扇门一起查案?”
“六扇门?!”皇帝看向柴徵,柴徵疑惑道:“这种事情不该是六扇门去查处吗?”
“陛下,从唐朝开始朝廷设立六扇门就开始查处细作和重大要案,这事情确实应该六扇门来处理。”李茂站了出来。
皇帝脸色微变道:“六扇门已经多年不用!”
“父皇,那不如就借着这个事情让六扇门重新启用?”柴徵说道。
“太子所言甚是,苏将军为人机敏,能从蛛丝马迹追查出如此多的人员,想来他已经有了成算,再让六扇门一起介入,也能让六扇门以后担负其应有的职责。”李茂出来附和道:“陛下,此事不彻查,这是会动摇国本。”
蔡青站出来说道:“兹事体大,不可贸然兴师动众,又到年关了,只怕会让汴京城人心惶惶。更何况如今六扇门已经形同虚设,要启用也该从长计议。此事不如放到过年之后再议?”蔡青乃是官场油子,出现这种事情,他最大的能耐就是打哈哈。
柴徵说道:“大相公能说详细些吗?兴师动众所指为何?按照苏将军所言去筛查,查出来之人,基本上不会有错,查个细作,跟京城人心惶惶有什么关系?”
“殿下,就算是有苏将军所言的特征,您能保证一定是敌国的奸细吗?”蔡青说道:“我朝素来仁厚,此事必须慎重。大周如今一派昌盛,若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京城不安,影响了民心反而不好,更何况今年还有金国入侵,虽然最后保州和代州都无事,终究也需要一个祥和的新年,来安抚天下百姓的心。”
柴徵看向蔡青,笑着说道:“大相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不是敌国的奸细,有这几样特征的,大相公以为是什么人?要么就是江湖门派之人,要么就是朝堂之中有人豢养的死士或者眼线。难道就因为是国内的人养的这些人就算是冤枉了,若真是那样的,孤以为更加其心可诛!一个大臣养这些东西要做什么,谋反吗?再仁厚,可以容忍谋反?大相公是想要粉饰太平,还是说要包庇细作?”说道后面就开始咄咄逼人了。
“殿下,说这样的话,当真是诛心之言?难道是对满朝文武都有怀疑?”
“孤以为满朝文武,在市井茶坊所言皆是不小心流露,即便查出什么来,孤以为也不必进行追责,那不过是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