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道:“苏哥让金暖去他家玩儿,我和他一起过去。”
苏玺和金暖的师徒关系楚家都知道,金暖要过去也很正常。就算现在不去,明天也得去拜年。
楚逸川挑着眼尾看自家弟弟:“人家请你了吗,你就去?”
是没请,但是:“苏哥猜也知道我会送金暖过去。”
楚逸川站起身:“那我也去,反正没什么事干。”
“苏哥也没请你。”
楚逸川哼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是他请我我才去的?不都是我自己想去就去喽。”
楚痕:“……”
还没到苏玺家门口,远远地,金暖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苏玺。
金暖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师父,你怎么出来了,怪冷的。”
苏玺看他包得像个球一样,才放心地笑道:“我刚出来,怕你找不到路。”
“我这么大人了,哪能找不到呢?”金暖笑眯眯地说。
对于楚逸川的不请自来,苏玺也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看到他和楚痕,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快进来吧。”
楚逸川如同进自己家一般,率先进门了。
苏玺家的布局和楚家差不多,只不过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一台白色的三角架钢琴,在阳光下美得不得了。
苏玺的父母也在家,见到楚逸川和楚痕都不意外。苏玺着重向他们介绍了金暖。
比起楚父,苏父看起来要温和许多,也有着商人的精明;苏母是位画家,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会漫步于林间的女神,如果说楚母是典型的女强人,那苏母就是典型的艺术家。
苏母把苏父挤到了单人沙发上,拉着金暖坐下,轻声细语地关心着,询问着,又笑道:“苏玺在圈子里没什么朋友,我还一度担心这他是不是太独了些,没想到转头就收了个徒弟。我这个当妈的还没有徒弟呢。”
她这不是客气话,她也好,她先生也好,身边都有不少值得信赖的好友。但到了他儿子这儿,就变成了交友困难。长这么大,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楚逸川。
外界对楚逸川的评价不一,但对苏家父母来说,还是很喜欢楚逸川的,毕竟这是儿子最好的朋友,也的确在方方面面帮了他们儿子很多。所以楚逸川到他们家里来,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现在儿子身边多了个小朋友,还是楚痕的男朋友,这层关系就变得更为可靠可信了,这也是苏家父母乐意看到的。
“是我太幸运了。”现在想来,金暖还是认为能被苏玺收为徒弟,是自己运气好。
“我看运气好的是苏玺才对。”苏母随后又问起了他们加入工作室后的情况。这些苏玺平时不太跟他们说,他们也不好追着问。现在有了可以问的人,金暖又老实,有什么答什么,是长辈最喜欢的小辈类型。
聊到后来,客厅就分成了三块阵地,金暖和苏母聊圈里的事;楚逸川和苏父聊最近的股市和市场动态;楚痕则和苏玺聊起了圈里的各项投资,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冷场。
直到楚家打电话过来,三个人才起身离开。
出门前,金暖被苏玺叫住了,苏玺递了个袋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