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小公子。”长晋宗弟子道,“白日里,幸亏有小公子以红莲烈焰焚毁鸟筋,我们才能轻松将它带走,总该来说一声谢。”
谢员外道:“仙师言重了,犬子只是爱胡闹,还险些闹出了大事情,况且若要言谢,也该是我先谢一声救命之恩。”
长晋宗弟子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公子侠肝义胆,又身怀异骨,天赋非常人所能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将谢刃叫到身边,取出一个锦囊:“区区薄礼,今日降鸟之事,多谢公子。”
长晋宗的弟子,算是名门,能获得对方如此郑重的道谢,谢刃捏了捏手里的锦囊:“我也要多谢仙师。”
“那我就不打扰诸位了。”长晋宗弟子并未多待,他还要赶着回酒宴。
谢员外将人送走后,回来见谢刃正在拆礼物,是一截银犀玉环。
宁夫人道:“长晋宗的弟子每回降妖,事后都要将一枚玉环截断,有多少人参加,就断为多少份。”
谢刃不懂:“为何?”
“拼起来才是一整个圆,合起来才是一整件事,寓意共进共退,缺一不可。”
谢员外笑道:“那咱们阿刃这回,也算是降妖的一份子了,走,跟爹喝酒去!”
宁夫人柳眉倒竖:“他才九岁,你再说一遍?”
谢员外:“……喝水,喝水去,喝果子露。”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背着我带儿子喝酒了?”
“我没有!”
“阿刃!”
“娘,我爹真的没有。”
“你发誓!”
“我不发誓……爹,要么你别瞒了。”
“姓谢的!”
一大一小两个姓谢的都一哆嗦。
谢员外冤枉得要命:“我上回就拿筷子尖给他蘸了一小点,舔了舔。”
宁夫人一听,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一小点就不是酒了吗?你给他舔那玩意做什么?”
“阿刃自己要的。”
“我没有!”
“他有!”
“我真的没有,娘,我爹当时骗我说是果子露。”
谢员外:“……”
谢刃嫌弃死了:“爹,你居然诬陷我,亏我都没有把你前年喂错药的事说出去。”
宁夫人眼前发黑:“这也能错?”
谢员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在一片鸡飞狗跳里,谢刃坐在桌边,慢吞吞地吃着甜羹,顺便看着抱头鼠窜的爹。
哎,大人,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