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在外头受气,被个男生踹了一脚,他回家就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杨玉开家长会,又打了一顿,鸡飞狗跳。
马利洋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易拉罐。
没想到,紧接着一天,杨玉就要跟他闹离婚了。
整整一个星期,先是协议离婚的合同,后是诉讼离婚的手续,杨玉是铁了心的!
马利洋知道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想到自己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又想到杨玉那稳定的铁饭碗,心里恨,死活不同意签字;要逼她名声尽毁,跟自己一样才好!
没想到。
没想到,她班上那帮学生竟然一个个挺身而出,甚至都没让他看到杨玉一面!
操!
“再让我看到那帮人,我非得把这群逼……”马利洋骂骂咧咧地往家走,嘴里念念有词,“我他妈——”
他脚下往远处踢过去的易拉罐忽然被一只脚拦住了。
“哟。”
马利洋僵住了,随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缓缓抬头望去。
小巷内路灯闪动跳跃,滋滋作响,漆黑的一条道内,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少年。
红黑挑染,眉钉闪耀。
迟鹤拿着一根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身后甩,吹了个口哨:“我好像,刚刚听到有人在喊我啊……”
来不及思考这个本该上学的学生为什么在堵自己,马利洋即刻回头,想往反方向跑。
只跑了两步,他就忽然被一股大力推搡住,差一步就要撞得头晕眼花。
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皮肤冷白的单眼皮少年。
陈意阑带着口罩,眼神冰的能将人冻僵,如同亡命之徒一般,手劲极大。
“你最好老实一点。”
马利洋左右看了看,打了个冷颤,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干嘛?”
他往中间走,眼神紧张地来回瞟,好似正在找寻机会从两人的包围中跑掉。
“不干嘛。”
迟鹤说的随意,如果忽略他正在把玩沉甸甸的棒球棍的话,当真是和颜悦色:“我就想跟你谈件事,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前后的氛围极其恐怖,马利洋怂了。
然而,他好像突然发现两人中间的一个空隙,低头的时候猛地一转身穿了过去,撒丫子开始狂奔。
脚步声、粗喘声,在整个巷子里放大。
他窜了十几米出去,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身后的两个人并没有追上来。
马利洋来不及窃喜,忽然听到了一阵从近处发出的、摩托车启动的声音。
“嗡嗡嗡——”
在夜幕之中,鲜红的机车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带着光亮驾到,专业的赛车手在前,几乎在马利洋的鼻子前压了个完美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