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烟:“且不说你们一家人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单说这次,你暗中偷袭不说,更带了这许多人来堵截,难不成还要我敬你?”
薛沉:【他的那句台词真的恶心。】
系统:【哪句啊?】
薛沉:【原句忘了,大体意思是如果他是那晚强丨奸雷纯的那个人,他一定先去强丨奸温柔。】
系统:【真是烂人一个。】
云鹤烟在黑暗中可以照常视物,丛林中的人影没能瞒过他。
他没管那些杂鱼,调整了握剑的姿势,闭上眼睛,悲悯地说:【与其被方应看虐杀,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他,还能少造点杀孽,以后去了地狱也少受点苦。】
系统:【你佛经读多了吧?】
云鹤烟猛然转身,脚尖点滴,飞身向前,刺出一剑。
文雪岸正在组织语言,思考着怎么拖延时间,没想到云鹤烟说着说着就突然动手,而且轻功极其高妙,远不是雁荡派轻功能比的。
他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剑,抬起袖子,银光一闪,藏在里面的“九天十地,十九神针”飞出来,直直地朝着云鹤烟的印堂射去。
文雪岸吐出一口血,露出了冷笑。
“叮!”细微的响动被嘈杂声遮掩。
文雪岸捂着腹部的伤口,有些疑惑地想,这剑是何时拔出去的?
这人怎么没有被暗器打中?
刚才那道光是什么?
大概是光线昏暗,再加上失血过多,文雪岸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是觉得心口又是一疼,视野明灭不定。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
文雪岸不甘心地睁着眼睛,渐渐没了力气。
云鹤烟甩掉剑上的血,顺手接住文雪岸,将他往往人堆了一丢,在众人慌乱时,从容离开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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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薛沉坐起身,喊了小荷进来。
小荷拿起衣服,见他困倦地闭着眼,不解地问:“公子怎么突然想去上朝了?”
薛沉解释道“我在府中已经休养了数十日,虽说平日也在处理兵部事务,可终究不曾与同僚来往,也该走
动一下了。”
“世子那边知道吗?”
薛沉睁开眼:“还不曾告诉他,你去跟他说一声吧。”
小荷给他穿好花犀带,欠了欠身,走出了屋子。
薛沉一直不喜欢被太多人服侍,近身的也只有小荷一人,小荷走后,他熟练地束发戴冠,泡了壶浓茶,坐在旁边醒神。
系统:【蔡京遇刺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吧?】
薛沉:【小柳、小绵和小粉都没听到动静,估计暂时被压下去了。这种大事,目击者太多,想瞒也瞒不了多久,天亮以后肯定有热闹看。】
他特意这么早起床,就是为了去看热闹。
“大哥,我进来了。”
宫九像是怕吓到薛沉似的,在外面说了一句才推门入内。小荷跟在他的身后,见薛沉已经梳理妥当,自觉退下了。
“喝茶吗?”薛沉递了茶杯过去。
宫九接了过来:“昨日怎么没听大哥说起过要去上朝,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他这几天过得很安分,跟手底下的人相处完全没有避开薛沉,和外界来往颇为频繁,但是没听说过朝中有大事发生。
两人比邻而居,薛沉这边的动静也瞒不过他。
宫九知道薛沉看似淡泊无争,实则胸中有丘壑,一向见微知著,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哥绝对是最先觉知的人。
不过这几日一直没人过来,难道是昨天半夜有人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