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道:“来人?,把余老太太扶到偏堂,好生休息。”
“是。”捕快把余老太太扶走。
余老太太拉着余大厨的手,咬牙道:“你留下!讨公道!”
余大厨担心:“可是你——”
“我没事?儿,儿子?我们不要了,桐桐一定要带回去!”以前余老太太是疼爱余辉的,事?事?都为余辉着想,也为余辉成为童生、秀才、举人?而感到骄傲。
可余辉除了向家中索要银钱外,对她、老伴儿和桐桐不管不问,好不容易可以去诸阳县当个县尉了,他欢天喜地地回来却是要银子?,然后还要接桐桐走。
她和老伴儿纠结许久,都答应了,偏偏余辉夫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当时没有在意,后来越想越觉得余辉夫妇照顾不好桐桐,总是吃不好睡不安,索性和老伴儿一起来诸阳县。
一路询问,到了衙门?。
报出身份,才从捕快口中得知?肖喻代余桐桐状告余辉夫妇虐待孩童,他们急匆匆地来到公堂口。
正?正?好好地看到余辉在呵斥桐桐,他们一口饭一口饭地将桐桐喂养大,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结果余辉不但说了,还和汤氏一起打的桐桐遍体鳞伤,现下又推搡她这个老母亲。
她真的对余辉彻底死心了。
余大厨也是,道:“好,我一定把桐桐带回去。”
余老太太这才跟着捕快走。
余大厨直接向许县令行大礼道:“大人?,草民?余松要状告逆子?余辉不慈不孝。”
不慈是指不爱其子?,不孝是指不孝顺父母。
不慈还有商榷的余地,可不孝在大靖是犯法行为。
余辉和汤氏二人?面?色瞬间惨白。
许县令亲眼看着余老太太扰乱公堂,怒打余辉夫妇,但他可以理解余老太太疼爱孙女?的心情,只是他还没有来得阻止,余辉夫妇就将余老太太推倒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这都是证据确凿的不孝,他转身回到公堂桌前,一拍惊堂木:“余辉,汤氏,先有亲生女?儿状告你们不慈,后有亲生父亲状告你们不孝,你们可有话说?”
“县令大人?,我、我没有不慈不孝。”汤氏底气不足道。
“拿出证据来!”
汤氏和余辉都没有证据。
“你没有,本官有!”许县令严厉地道:“一、余桐桐亲口指证你们二人?不慈;二、余桐桐浑身上下,掐伤、抓伤、鞭伤,都非一日两日所成,她也未同其他人?来往,肖喻几人?昨日刚到诸阳县,更不可能伤害到她?所以是你们所为;三、你们不慈在先,余老太太出手打骂在后,你们不知?悔改,痛下狠手,推倒令堂,大家有目共睹。”
汤氏说不出来话。
余辉是县尉大人?,他知?道不慈不孝的威力,他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做官,现下只是开始,不能就此结束,心下一定,当即就指着汤氏道:“是她,是她打骂桐桐,是她推倒家母,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汤氏一直不相信,现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无?比震惊地望着余辉,张口结舌。
“你个贱妇!居然背着我虐待桐桐,推倒我母亲。”余辉眼神坚定道:“你忒歹毒了。”
“你、你、你——”汤氏“你”了半晌,终于?“你”出心里的震惊,紧跟着愤怒、失望、难过一涌而出,她开始疯狂反扑:“姓余的!是你觊觎你爹的银子?,说你爹只会?帮着你妹妹,不给你银钱,纵容我拿余桐桐当钱引子?,你现下装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