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啊。”周琨钰因为累,嗓音不复往日的清润,微微有些哑,在春夜里听起来却平添暧昧。
跨坐到辛乔腿上,开了灯。
辛乔仰望着她,这才发现,她纤细白腻的颈间系了条领带。
先前辛乔说更好看的领带。
原来周琨钰带另一条领带去了学术会,这条辛乔喜欢的,留到了现在这种“情形”下戴。
某种意义上,领带和金丝边眼镜的功效一样。周琨钰五官长得太柔,这些道具却把她灵魂深处的控制欲和征服欲勾出来。
她看着那样理智和冷静,真像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望向辛乔的眼神,在解剖。
解剖辛乔此时被眼前这番旖旎景象,勾得再不可能正直的肖想。
她微微俯身,去握辛乔的手腕,往上抬:“辛队。”
“我想你应该从来没有体验过……”
辛乔被她周身的淡香迷了魂,反应过来,才发现那条领带已缚住她手腕。
她当然没有体验过。
她这么傲的人,几时肯有这样的臣服。
可周琨钰偏要她亲眼看着,她是如何一点一点在周琨钰掌下绽开。
“周医生……你不累么?”
“很累,所以你要帮我,放松一下神经。”
必须要承认的是,这时候的周琨钰,很迷人。
她冷静的动作,理智的眼神,昭显着她的强大。
可此时她周身的绮旖情态,和她细细描摹在你身上的眼神,随你微蹙的眉,都化作另一种视觉刺激。
她叫辛乔:“看着我。”
上缴你的身心与灵魂。
最终她俯下身,伸手去捂辛乔的嘴:“嘘。”
直到两人简单整理了下,胡乱换了床单,相拥着躺下。
周琨钰声调懒软,还在调笑辛乔:“你真以为这新房子,隔音就好到这地步?”
辛乔握着她纤指,不与她争。
窗外好似一朵玉兰,开到极盛时,花瓣坠下来撞到窗上,在过分寂寥的夜里发出碎响。
“辛乔。”周琨钰被拥着,声音已染了浅浅的睡意。
“嗯?”
“那天院里拍宣传片,问我们每个人怎么形容春天,你猜我怎么说?”
“怎么?”辛乔把自己手指,一根根嵌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火烧火燎。”周琨钰的声音化在夜色里:“我说,火烧火燎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