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乔觉得她很美,美得震撼人心。
这是跟在邶城完全不一样的周琨钰,好像剥离了某一种伪装,也蜕去了某种始终束缚着她的壳。
辛乔知道自己该拒绝,不要又一次踏入周琨钰的温柔陷阱。既然没有办法在一起,就不要重蹈覆辙。
可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抗拒这样的周琨钰。
周琨钰看着她说:“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你负责。”
她的咬字发音总是很有技巧,病人的“病”字吞去半个音节,变得模模糊糊几近消失,让那句话脱离了原本的意味,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暧昧。
辛乔的心很不争气的跳了两跳。
很快,周琨钰端着小米粥回来了。
把辛乔的床头升起来一点让她半躺。
辛乔抗议:“我有伤,我不想动。”
周琨钰淡定反驳:“不好意思,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辛乔拒绝周琨钰给她喂粥的第一次行动失败。
周琨钰坐在床边,勺子伸进粥碗里搅了两搅。
辛乔继续挣扎:“我自己吃。”
周琨钰舀起一勺粥:“虽然你恢复得很快,但伤毕竟还没好,要是拿不稳勺子,粥洒了不是还要麻烦护士来收拾吗?”
她真像一个柔和的医生在对病人耐心解释:“我们最近挺忙的,能省事还是省点事吧。”
把粥喂到辛乔嘴边。
辛乔很警惕:“你不会报复我吧?比如在我粥里撒一大把盐什么的。”
“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可是和平分手。”
周琨钰问:“和平吗?”
“嗯。”辛乔说:“没有破口大骂,也没大打出手。”
周琨钰却道:“我不这么觉得。”
她坐在床边,朝阳把她琥珀色的瞳仁照得那么通透温柔,事实上她的动作也和她的眼神一样。
辛乔可以承受爆裂火光,可以承受天崩地裂,可以承受一切需要她坚强硬扛的境遇。
但她承受不了周琨钰这样的温柔。
也许受伤的确会让人变得比较脆弱,她妥协的张开了嘴。
周琨钰舀一勺,她吃一口,两人都没再说话。
那本是一个喧闹的清晨,可病房的这一角,飘荡着一种类似于黄昏的安宁与静谧。
喂完粥,周琨钰说:“我要走了。”
辛乔:“嗯。”
“要帮你把床头放下来么?”
“不用,就这么吧。”
躺了这么久躺得她浑身疼。
“好,待会儿想躺下叫护士就行。”
周琨钰走了。
她每天就来这么一次,要么是早上,要么是晚上,喂辛乔吃点东西,也说不上两句话,然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