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乔抬起头:“到底什么办法?”
周琨钰犹豫了一下。
辛乔:“不要再把我当一颗棋子了,你不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没办法相信你。”
周琨钰沉默良久,开口:“爷爷当年的手术法,其实有些漏洞,我在跟着俞教授研究一种新的手术法,如果让爷爷知道我的……实力,那时我会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和爷爷谈我不会订婚。”
“就这样?”
“辛乔,再给我一点时间。”
辛乔环视一圈室内:“这儿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周琨钰答:“没用我的名字,很安全。”
辛乔再次勾起唇角:“你准备得倒周全。”
周琨钰坦言:“我想你,不想等事情完全解决后才能见你。”
辛乔手肘架在双膝上,手虚无的蜷着,还维持着那随时会把脸深埋进掌心的虚无姿势。
周琨钰看了她一会儿,双手抚上她的肩。
接着,柔软的唇瓣轻碰到辛乔的耳垂。
辛乔的耳后红了一片,细小的颗粒从脖根处升起,往耳后和锁骨蔓延。
她和周琨钰之间的感情从不是飘渺的纸飞机和象牙舟,从一开始就裹挟了成年人的欲念,春天的躁意结成秋天的硕果碾落成泥,散发成熟到糜烂的气息。
每次她和周琨钰在一起,房间里都是这样靡靡的气息。
周琨钰说的“想念”,显然也有这一层。
辛乔并没有斥责她的底气,因为在她的嘴唇碰过来时,辛乔也有同样的渴念。这让辛乔想起她们初次亲密的时候,自己的渴念中怀着近乎颤栗的畏惧。
()畏惧那样的缠绵(),会怎样侵吞人的灵魂。
周琨钰的吻顺着辛乔侧脸往下移?()_[((),像爬过腐烂硕果的蚂蚁,在甜出了发酵意味的气息里勾起人心里的痒。
她吮着辛乔的唇角问:“你想我吗?”
“一点点也好。”
是示弱,却也是抛向水面的饵。
辛乔几乎屏住了呼吸,总觉得一个“想”字若随呼吸溢出,还不等飘散到空中被耳朵捕捉,就会被周琨钰直接吸走。
什么妖精,吸的不是人的精魄,是人的感情。
呼吸太难,她忍不住启唇,周琨钰的舌头钻进来。
她本能的,微微探出一点舌尖。
那样的柔软让她忽然一阵反胃,推开周琨钰。
周琨钰静静看着她,一侧的唇瓣上,沾着唇齿交叠的半点晶莹。
辛乔只看了那过分旖旎的情状一眼,便挪开眼神:“我得回去了。”
周琨钰往沙发后缩了缩,坐端正了些:“嗯。”
辛乔站起来往门口走,她也没有再留。
拉开门前,辛乔低低的声音从玄关传来:“我就是没想到,我辛乔有天会跟准备谈婚论嫁的女人偷情。”
门悄无声息的关上,连发出那发泄般“砰”的一声也不行,唯恐被人听到。
辛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