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龚远堵住辛乔:“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拒绝。”
辛乔扯了下嘴角:“捐设备的事吧?”
“哟,你都知道了?”龚远讶异了
一下:“陈氏药企来队里捐设备,需要一套公关稿,是往海外发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所以吧举行仪式的时候,希望你去合个影,你不是形象好么?”
“陈队干嘛不自己找我说?”
“谁不知道你这性格啊。”龚远笑:“最烦这些仪式,我跟你这么多年交情,找我来当说客呗。”
“行,我去。”
龚远反而愣了下:“你这就答应了?”
辛乔:“为什么不答应?谁会嫌设备多呢?”
她是这般执拗的性子,悲伤袭来不知道躲,反而梗着脖子迎上去,撞得头破血流释出一身毒,反而好得更快,昨晚盯着周琨钰的自拍照看,也是同理。
上午照常训练,中午在食堂,龚远跟辛乔说:“捐赠仪式是下午五点开始。”
辛乔还是很简练的点了一下头:“好。”
下午四点半结束训练,陈行远提醒辛乔:“拾掇拾掇自己啊,待会儿要拍照。”
辛乔的唇角抿了一下。
陈行远一看她神情,满腹“大局为重”的道理已然要脱口而出,却见辛乔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陈行远忙叫住她:“你去哪?”
辛乔回了下头:“去拾掇自己啊。”
陈行远还有点意外:“好,你去吧。”
这么配合?
辛乔不是最烦这些有钱人和仪式感么?
辛乔去更衣室后看了眼手机,静悄悄的,周琨钰没有联系过她。
作训服都汗湿了,她脱下来,另套上一件干净的常服。套头而过时,不小心触到颈间训练时磨出的伤。
她们训练强度大,毕竟这可能成为下一次出现场时保命的底气。辛乔想起在周琨钰那间奢雅得好似没温度的公寓里,周琨钰曾带着那种又妩媚又撩人的神情,抚过她颈间的伤:
“好美。”
原来从那时开始,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直是周琨钰的一个游戏,不过是从身到心,层层加码而已。
她不知道周琨钰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总归周琨钰缩回了那华丽冰凉又坚固的壳里,去当周家的乖女儿。
辛乔又重新绑了绑马尾,出去了。
龚远在门口等,看到她马上说:“要去会议室准备了。”
“这么早?”
“我们得早点过去,人家来捐设备,总不好叫人家等。”
辛乔很沉默的点了一下头,龚远瞥她一眼。
“怎么?”
“就是在想,你怎么这么配合。”
辛乔勾勾唇角:“我不是说了么,谁会嫌设备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