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少失望地看着眼前的故交。
“宋兄,你的遭遇我很痛心,但你也不该如此自暴自弃,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你看看你现在,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便罢了,怎么还替这群邪修说话?他们配吗?”
“我本来还想拜托爹娘接济你,现在看来……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必了。”
宋承
瑾挺直腰板:“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他人的施与。”
“倒是现在,金子文,放了这些人。”
“你在命令我?”
金二少气笑了:“别说现在,哪怕是在几年前,我们金家也不比你宋家低一头。”
“二哥、承瑾哥!”
金妙仪急道:“这有什么好吵的……二哥你也真是,不过是几个南疆人而已,放了也没什么——”
“三小姐。”
宋承瑾打断她:“你误会了,我也并非想要他随便放人。”
“我打算先保住他们的性命,而后去当地查探。”
“倘若没有作奸犯科之恶,再将他们一一释放。”
金妙仪:“……”
神经病。
几个邪修而已,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她拉着金子文便走,彻底埋葬掉年少时的那点小小的少女心。
金家华丽的马车开过,留下几个伤痕累累的傀儡师。
宋承瑾依然不知晓自己想要什么。
家没了,复仇的计划结束了,如今孑然一身,好似随风飘荡的野草。
他于是继续留在南疆,穿过长满奇珍异宝的山林。
在此期间,他与神出鬼没的真邪修战斗过,也在受伤时被好心肠的本地人收留,他们用一种独特的药草清理他的伤口,又将祝福的银饰戴在他的头上。
“感谢大人送我回家。”
将最后一名傀儡师无罪释放后,宋承瑾还得到了对方的款待。
那人年岁不大,哪怕被外界的修士伤害过,眼神里仍带着清澈的眷恋。
“其实,我们真的是因为学不到别的心法,才只能修行傀儡术的。”
小傀儡师满脸感激:“更谢谢你帮我说话,让我知道……原来在外面,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南疆修士的。”
“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