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笑,伸手到窗户里,握住了她的手。那样温暖有力的大手,让她飘摇的心渐渐落到了实处,低声问他:“给二兄捎信了吧?”
桓宣没有正面回答:“他回江东了。”
他当然不会给谢旃捎信,他又不是傻子,做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就连成亲的消息也都封锁得密不透风,反正谢旃过几天也会知道,到时候木已成舟,也不怕他来闹。
反正他也想好了,及笄之前,不碰她。
傅云晚觉得他回答得含糊,想要再问,车子突然慢下来,大将军府到了,她该下车了。
“绥绥。”桓宣驻马,推开车门,“我抱你下来。”
“不行,你扶我下来就行。”不能抱,于礼不合。傅云晚握住他的手,要下车时他忽地拦腰抱起,傅云晚惊呼一声,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手里还不忘紧紧握住团扇,遮住脸容。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新郎等不及了!”
是真的等不及了。桓宣笑着,大步流星迈进府中,赞礼生一溜小跑跟进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本来还要念下马诗进门诗,还有许多规矩要做,这新郎也太心急了些!
只得跟在后面高声吟诵,看着桓宣飞快地走进喜堂:“开始吧。”
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桓宣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傅云晚由他牵引着,听见满堂笑声中王澍朗声念起了却扇诗,有性急的在催:“诗念完了,新妇却扇了!”
()手握着扇柄,刚刚闪开一些,桓宣刷一下拉开了:“绥绥。”
粉面朱唇尽在眼中,她含羞带怯,水一般的眸子向他一顾。
似有无数火花在心上绽开,欢喜,热切,还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周围的人还在高声欢呼,桓宣笑着看着,一弯腰抱起来:“你们自己吃酒吧!”
身后又是一阵哄堂笑闹,傅云晚窝在桓宣怀里,他抱着她,飞快地进了青庐。
喜烛烧得正好,他抱着她在榻上坐下,紧紧吻着:“绥绥,我们成亲了,欢喜不欢喜?”
傅云晚在间隙里颤着声音:“欢,喜。”
“合卺酒。”桓宣忽地想起来,这件事却是不能耽搁的。抱着她下了床在食案边坐下,斟满两杯羊羔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拿了。傅云晚红着脸,依着他的意思与他手臂交叠,低了头正要喝时,他突然仰头喝了,含着满口的酒凑了过来。
满满一杯酒尽数渡给了她。傅云晚猝不及防,羞得几乎要逃了,那酒甜中还带着辣,喉咙里火辣辣的,耳边听见桓宣笑着,又斟了一杯:“再喝一杯。”
“不喝了,”傅云晚慌张着躲闪,“辣。”
“辣么?”案上还有甜浆,桓宣喝一大口,又哺给她,“喝点这个就不辣了。”
傅云晚恍惚着羞耻着,青庐里安安静静,伺候的仆妇早就被他屏退,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了,他突然抱她去了床上。
傅云晚觉得怕,紧紧拢着领口。他说过不碰她,可他那人,便是不碰,也总要讨点别的。
桓宣便不去碰那里,找了腋下的带子一抽。傅云晚惊呼着:“你,你说过的。”
“我不碰你。”桓宣吻住了,含糊着声音,“让我亲亲。”
亲亲,摸摸,抱紧了贴贴。怎么样都行。他又不是傻子,便是不能碰,也该讨些别的。
傅云晚徒劳地抵抗着,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没了力气,余光里瞥见喜烛跳跃的光亮,他的脸越来越近,重重的气音:“乖,这件也解了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唤:“绥绥。”。
傅云晚一个激灵,桓宣抓过衣服盖住,青庐外人影一闪,谢旃低低的声:“你要成亲,为何不请二兄?”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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