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突地一阵风,船身一荡。那种强烈眩晕的感觉突然袭来,啪,水碗落地,傅云晚晕了过
()去。
“绥绥!”桓宣紧紧抱住,“靠岸,快靠岸,找大夫!”
……
傅云晚醒来时,听见窗外匆忙走动的脚步声,抬眼,看见桓宣怪异的脸,他挨着她坐在边上,漆黑的眉毛紧紧锁着,一眼不眨盯着她。
让她突然开始紧张,低低唤了声:“宣郎。”
她记得自己晕了过去,那么他现在的神色,是什么情况?
“绥绥。”桓宣立刻俯身过来,伸着手似是想抱,又好像不敢抱,连忙抬起身子,离得远一些。
让她越发紧张起来,握住他的手:“宣郎,我,我怎么了?”
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他怎么这副怪模样。难道,是很严重的病?
见他犹豫着低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绥绥,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不好。”
傅云晚越发摸不着头脑,紧张到了极点:“我,我病了?”
心凉下去,是什么病?一定很严重吧,不然他怎么这样怪。
“不,不是,”桓宣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抱住,“你,你有孩子了。”
紧张地看她,她怔怔的没说话,红红的嘴嘴微微张着,一定很惊讶难过吧。让他自责到了极点。她早说过不想要孩子的,都怪他,近来几次快活昏了头,没舍得退出来,竟让她有了身孕。
握着她的手:“你打我吧,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身上一暖,她扑进他怀里,她笑了,他听见她带着泪带着笑,古怪的声音:“真的?”
让他越发摸不透她的心思,硬着头皮点头:“真的,请了几个大夫,都这么说。”
她晕倒后他立刻停船靠岸,一股脑儿把附近所有的大夫都押过来给她看诊,都这么说。一个多月身孕了。都怪他。
有什么酸胀着在心里盛开,让人眼睛发红喉咙发哽,想哭,更想笑,傅云晚紧紧抱着桓宣:“我有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她曾经空欢喜一场,那么盼望,那么鼓足了勇气想要保护的孩子,现在,她有了。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桓宣,仰头看他:“宣郎,我很欢喜。”
“真的?”看见他漆黑眉眼猛地一松,他似乎不敢相信,直勾勾地看她,“你,想要孩子?”
“想。”傅云晚重重点头,抱他,又凑上去吻他,“宣郎,我真的很欢喜,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砰!听见心脏重重一响,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落下来,桓宣小心翼翼抱着,避开她的肚子,又低头看她。我们的孩子。是啊,他们的孩子。他们有孩子了,他和她,他们的生命,又以另一种方式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又让他如何能够不爱她。握她的脸,吻住:“绥绥。”
柔软的唇突然挪开,她呕了一声,又吐了。
桓宣连忙拍背倒水,一叠声地命人煎安胎药,柔声安慰:“马上就能下船,回家就好了。”
江风吹着鬓发,傅云晚伏在窗口,含泪带笑向他点头。身前是万古不灭的江流,身后是桓宣安稳可靠的臂膀。回家,回家就好了。
有他,有他们的孩子,他们一起,回家。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