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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4页)

她对着墙壁,元辂便对着她,看见衣摆飘开在腰间,手反在背后,在解两当。他见过女人的两当,带子大多都在后面,她是圆身子,骨架小,即便瘦也不至于硬,一把柔润的手感。

也就怪不得谢旃、桓宣,一个二个为了她,性命前程都不顾。元辂勾着唇:“谢旃碰过你没有?桓宣呢?”

傅云晚脸上腾地一热,羞耻的同时觉得恶心,指尖突然一轻,两当开了。现在,她再没什么可躲的了。两手环抱身前,慢慢转身。

白的皮肤,细的锁骨,解开了重又掩住的衣服,元辂呼吸一热。

几乎是粗暴地按上去,掐住她细细的脖子按在墙上,她低着头没有反抗,元辂低头来咬,腰间突然一疼。

沙场多年锤炼出来的反应让他立刻拧腰撤身,有锋利的东西擦着皮肉过去,眼梢瞥见渗出的血,手已经攥住她的手,夺下了她手里的小刀。

鼻子里嗅到血腥的气味,眼梢瞥见她苍白平静的脸,她这会子,倒是不怕了。元辂拿起小刀,就着灯火看了看:“不是好刀,柄长刀短刃薄,你力气又小,用着恐怕不能趁手。”

傅云晚低着头不说话,头皮突然一紧,被他扯着头发逼她抬头,他另一只手拿着那把小刀在舌尖一舔,鲜血淋淋漓漓沾在嘴边,傅云晚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听见他凉凉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你杀了我吧,”傅云晚喘息着,为什么没能杀了他呢?她真是没用,“杀了我!”

“杀你?”元辂低低发笑,“朕还没玩够。”

下巴被用力捏住,傅云晚不得不张开嘴,舌尖尝到暖融的滋味,元辂塞进来一颗药丸,他拿过案上的琥珀盏:“可怜娇儿,这下要受苦楚了。”

那药丸怪的很,沾到舌尖便开始融化,傅云晚想吐,又被他死死捏着不准她吐,药丸很快化开,口腔里有甜浓的滋味,眼前开始眩晕,看不清楚,觉得热,觉得渴,元辂压着琥珀盏在她唇边,满盏烈酒,身不由己灌了下去。

脸颊上的疼痛突然消失,元辂松开了她。傅云晚喘着气,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他也取一颗吃了,慢悠悠地饮酒:“床榻之上,朕不喜欢用强,可惜娇儿太不听话。”

他没在理她,傅云晚想逃,手脚软得抬不动,明明浑身冰凉着,却又不停地出汗。身上所有的水分似乎都被榨干了,渴得很,找不到能够解渴的东西。

元辂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这是男人用的药,可怜你娇小单薄,怕是难以承受,若你还是初次,就更要受苦了。”

药。他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傅云晚抠着喉咙,抠不出来,走不动,抓着墙一点点往门前挪,元辂不紧不慢跟在她旁边,知道她逃

()不掉,一件一件解着衣服。

傅云晚终于摸到了门,用尽全身力气拉开,跟着摔在地上再不能挣扎半分,元辂弯腰低头看她:“可怜,但愿今夜,你熬得过去。”

灯火却在这时突然灭掉,傅云晚昏黑着眼,看见元辂要回头还未来得及回头,看见他身后突然闪出的高大人影,那人影动了,扑通一声,元辂摔在地上。

这下,他也不动了,沉重的身体带着闷响砸下来,衣角碰到她的指尖,傅云晚本能地闭上眼,身子突然一轻,有人抱起了她:“别怕。”

模糊的意识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来,是桓宣。他来了,他从来不会丢下她不管。

大手横在她腰背间,浑身的烫似乎突然找到了出口,傅云晚极力睁开眼,在昏暗中看见桓宣低头凑近的脸,随即失去了意识。

“弟妹!”桓宣急急唤了一声。手掌在这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柔腻。心尖突地一荡,桓宣低眼,在昏暗的天光中,看见她细细的锁骨,白中透着浅粉的肩,他的手抱着她的地方,衣服并没有穿好。

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喉咙,痉挛似的转开脸,想丢开,又不能丢开,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袍子。

总归是不方便,怎么也解不开,焦躁上来,桓宣用力一扯。

当!肩上的金钮蹦跳着落下,桓宣沉沉吐着气,扯下袍子,从头到脚将傅云晚牢牢罩住。

然而那火烫的触感透过衣袍,绵密、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上扑,她很热,潮湿,柔软,惹得他也觉得热,心里或是哪里也开始潮湿,眼梢都有点花。昂着头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看,她蜷成一团脸朝他怀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甜浓,双唇微微张着,红透了,又软又润,让他有一刹那几乎难以自控,只想挨下去,做些梦中对她做过的事。

“混账!”桓宣低低咒骂一声,再不敢看,抱紧她急急跑出寝殿。

殿外宦官和宿卫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更外面还有上值的宿卫,他只是一个人,如今还带着她,若被发现就很难脱身。桓宣折身往岔道去,一条偏僻的小道能通向宫外,刚看到宫墙高耸的阴影,听见宫门前有动静,紧跟着贺兰真叫了起来:“桓宣呢,他是不是过来了?”

桓宣飞身掠过宫墙,墙外的乌骓马感知到主人的气息,小跑着来接,桓宣一跃而下,正正坐在鞍鞯上,乌骓甩开四蹄,风驰电掣一般奔了出去。

夜风冰凉着刮过脸颊,紧绷的神经始终不能放松,怀里的人越来越烫,像一团火,烧得人片刻不能安宁。出了汗,和着她身上潮湿的意味,好像江东的黄梅天。很久之前他曾跟着谢旃去江东探亲,那时的天气就像现在,稍稍一拧,就要出水。

谢旃。发着烫的头脑像是兜头浇下一大盆冰水,桓宣一个激灵。这情形不对,她是病了,还是受了惊吓,怎么能这样烫。重重抽上一鞭:“驾!”

风声在耳边呼啸,刚刚入夜,然而冬天黑的快,很快怀里的人就只剩下一个虚虚的轮廓。不敢看不敢闻,心里一遍遍念着谢旃的名字

,终于看见谢家的门庭,王澍飞跑着迎出来:“找到了?”()

叫大夫,快!桓宣没有停,乌骓长嘶一声跳过高高的台阶和门槛,冲进内院,桓宣从马背上抽身:阿金阿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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