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友对望几秒,良久,在心里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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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词把身上的汗洗得一干二净,路过落地镜停下来,确认几遍发型和形象才出门。
春舒出到图书馆门口,看到穿着黑t恤的梁嘉词,冲她挥了挥手,腕上是黑色的运动电子表,笑容痞气,瞬间吸引多数人的目光。
春舒走近,不太好意思,扯他袖子往下走:“太高调了。”
梁嘉词搂过她肩膀,笑说:“哪高调了?我就是来接女朋友。不习惯啊?”
被这一声‘女朋友’弄得脸红,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点燃她,似乎更燥热了,缩着肩膀,注意到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弱声说:“我会习惯的。”
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不,梁嘉词立马顺着她的意思说好话,眼下这般乖乖又郑重的模样,心窝似是炖了一锅粘稠的糖浆,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热气,气泡破裂,空气中全是甜丝丝的香味儿。
一个没忍住,梁嘉词手压住春舒脑袋,一顿乱揉,掌心的触感软乎乎的,太乖了,太喜欢了。
“好了。”春舒偏头躲开,整理发型。
梁嘉词牵着她的手:“走,送你回去!”
春舒跟着他走最远的路回宿舍,估计压着点才会到宿舍区。
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几人基于对梁嘉词的印象,不觉得他是纯爱战士,总下意识地认为他这个混球早把小姑娘哄骗得团团转,其实两人好后,最出格的举动就是他亲她的脸,规矩得很。
考完最后一科,春舒从考场出来,远远瞧见站在树荫下等她的梁嘉词,难得穿白t恤,冲她挥手,生怕看不到。
春舒和他回了他公寓,听说她父母亲管得严,假期多数时间在家照看弟弟,梁嘉词便要她过去住两天。
一整周,梁嘉词陪着她考试,一切按照她的要求来,没怎么陪他,现在他提议,春舒不忍心拒绝,对爸妈谎称留校三天处理社团工作。
春舒住的还是上次的房间,但多数时间和他待在客厅,听他说下一个故事的构思,静悄悄地看着他,听什么都觉得新奇,都说好。
梁嘉词也不会较真非要春舒和他推情节,平时推剧本几人一上桌,争上几架是正常的,阵营随时变化,觉得谁点子好就帮撑几句话,觉得点子烂的,戳着痛点贬。一个剧本能磨出来,几乎是推倒重建几轮,架吵上好几轮。推剧情是工作,同行几人吵归吵,下了桌离了本,照样是和谐关
系。
某天下午(),梁嘉词熬夜改完稿子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看到春舒打着赤脚游走在书架前,指腹滑过一本一本书脊。
昨夜空调坏了,客厅里除了窗外蝉鸣声,只剩老式风扇的吱呀噪音,空气中有太阳的暖味,白色的帘子翻腾、飘落,阳光被切出长条形状,落在地上,随着风,晃晃荡荡。
江都深夏不开空调热得不行,春舒耐不住,外穿着他的一件白色工字背心,侧面能看到胸衣,四肢过于纤细,想着这段时间吃得挺好的,怎么就不见长点肉。
“看什么?”梁嘉词出声打破宁静的画面。
春舒回身:“醒了?在看你都看过什么书。”
梁嘉词:“书类比较杂,你要是想看我给你整个单子,中文还好,你初入门外文还是要选一些译得比较易懂的书。”
“好啊。”春舒总是表现出对他的世界充满好奇的样子,且好奇度胜过对他。
“今天出门?我定了餐厅。”梁嘉词问。
春舒不乐意,走到电风扇前:“不了吧,刚考完试我有点儿累。”
她的体力支撑不了太频繁的外出活动,更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身体不佳。
梁嘉词讪讪说好,莫名的神情凝重。
梁嘉词和苗灵洙几人对过行程,出行定在三天后,到隔壁海边小镇玩三天两夜,春舒回家容易再出门就难,昨天和爸妈打电话说学校事情多,下周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