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词捏了一下烟屁股,烦躁说:“能什么打算?正儿八经追也不理我,真要我去当情人……?”
忽然想通了些事,他站起来,嗤笑说:“不是吧,真的只想睡我?”
“要点节操。”沈知律瞥他一眼,“春舒是正常人。”
梁嘉词可笑地嘁一声:“正常个毛线,和我暧暧昧昧勾勾缠缠,连名分也不给,白给吃豆腐了。”
沈知律无语,他怕不是有什么臆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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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舒回去的当天晚上发了高烧,一连烧了三天,在小门诊拿药打的针,好了之后身子疲惫难受,对这具残败的身子似乎有点儿感应了,一个人闷坐着难受好久。
小七走过来,摸了摸她手:“小舒,好受些没?”
春舒笑了下,脸色苍白,唇是一层淡淡粉,看得出是大病一场:“烧退了,好许多了,我没事。”
“别和我客气啊,这周你的饭我都包了,给你跑腿。”小七拍了拍她肩膀,“上去睡会儿。”
春舒:“好。”
她缓慢爬上床躺下,拿出手机,自动亮屏后显示的是歌词页面。这四天也不知道反复听这首歌几次,歌词每个字印在心间,烫得她五脏六腑发疼。微信没有回复,大概已经被拉黑了。
三人以为她睡了,聚在一起说话声音压得极低,讨论的还是那晚的路演,话题围绕的还是星暴乐队,多数是梁嘉词。
路演的讨论帖在学校论坛飘红几天,热度不断攀升,春舒不敢面对梁嘉词,却在看到和他有关的话题,第一个点进去。大家都在笑猛男唱少女的祈祷,梁嘉词白白净净一痞子书生,玩笑喊他一句梁少女,外号一出,又一次出名了。
春舒周五下午回去上课,和舍友坐在一起,她们特别紧张,担心她半途晕倒,休养几天精神越发好,她倒是要反过来安慰她们。
下课后,碰到邱凯炜站在经济学院大门,春舒和小七她们打过招呼,不一起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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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联系不上你,担心过来看看。”
春舒和他一起走去食堂:“好多了,最近入夏不是很能适应,才烧的。”
“那就好。”邱凯炜从书包里拿出一小袋零食,“给你买的。”
春舒笑笑:“谢了。”
走了一段路,邱凯炜几次转头看春舒。
春舒:“我能帮上你什么?”
邱凯炜不好意思笑:“我来找你就是帮忙啊?那我也太不讲情义了。舒舒,虽然我不太理解你们天才的世界是怎样的,你们怎么看待人情世故,但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他算不上春舒这样的天才,但他也不算太差,开智早,成长的路上也孤独,和同龄人没什么话题。在遇到春舒后,像是在黑暗的宇宙发出信号终于被同类收到了,虽然春舒是个淡性子,但他能交到这样一个好友,已经满足了。
“对不起啊。”春舒讪笑,“是我顾虑太多了。”
邱凯炜:“也是我的错,每次找你都是算题问数据,其他人懒得搭理我了,就你耐心好。”
春舒:“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她能帮的不多,因为已经选择放弃,往后学术上再深的领域,恐怕她帮不上忙了。
邱凯炜又看她几眼,怯怯问:“你……和梁嘉词的事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春舒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
邱凯炜:“论坛上有讨论你们的关系,部分人猜你们在一起了,还有人说路演那首歌是唱给你的。”
春舒:“你信了?”
这类的讨论有,但很少,因为春舒是星暴乐队的助理,关系亲近正常,没几个人当真,意外邱凯炜抓到最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