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大半年过去,还有一周不到就是18年。
北京的冬季漫长又热闹,道路两边的绿化树掉光了的树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许默站在风里,听?着手机铃声?不断回荡在耳边,竟然多了几分心?安。
犹豫挂断之际,夏竹已经?接通电话,许默听?见她的声?音,今晚在饭局受到的冷遇、醉酒后的难受散了许多。
最近琐事?太多,他情绪多少受点波动。
不知何时起,给夏竹打电话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他也不求她能给他什么有用的建议,只是听?听?她的声?音就好。
当然,这些许默是不能说?的。
夏竹不知道许默的这番自我剖析,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你怎么老是工作这么晚,身体不要了吗。”
“本?来就比我大,身体再比我差……不怕我老了找小鲜肉啊?”
许默被她另类的安慰逗笑,他单手插兜站在路基,举着手机煞有介事?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先给你物色几个,等?你老了送你。”
夏竹:“……”
切,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才二十四岁,年轻着呢。
两人没聊几分钟,匆匆赶来的代驾师傅气喘吁吁地凑上前,试探地问许默是不是车主。
许默举着电话,掏出兜里的车钥匙递给代驾师傅,他则弯腰钻进车里,同电话里的人柔声?道别?:“今天就聊到这儿?,你早点睡。”
“明儿?又要折腾了。”
夏竹唉声?叹气地啊了声?,跟许默简单聊了几句:“估计还拍一周就回横店了。”
“天儿?可真冷,我刚在门口差点被冻死。明天拍戏又是一场鏖战。哎,钱难挣,屎难吃啊。”
许默笑了笑,低声?安慰她:“小夏同志辛苦了。”
夏竹都快对「小夏同志」四个字脱敏了。
毕竟院里的长辈、警卫员什么的碰到了都叫对方一声?x同志,或者夸一句「这女?同志可以啊」,可许默那句「小夏同志」明显带了别?的意味啊。
她怎么可能不为所动呢。
偏偏她吃这一套啊!
哼唧两声?,夏竹一句「再见」也不说?,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许默在那端看?着突然中断的通话记录无奈一笑。
初到玉门关,睡在陌生的酒店、陌生的床,夏竹又是失眠的一晚。
夏竹晃晃脑袋,爬起床,穿着拖鞋径直走进洗手间。
她是被憋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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