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将?行李箱丢在客房,看了眼房间布置,见是大标间,暖气烤得本就干燥的房间更加干燥。
夏竹摸了摸鼻子,拉住汤倩的手,劝她?:“你别去了吧。跟我聊聊剧组进度。”
汤倩为?难地眨眨眼,犹豫道:“可是……林之珩在等我。”
夏竹撇嘴:“让他等呗。谁给?他的脸,说让你去你就得去?”
“他要是想见你自然会来找你,用得着你自己上赶着见他吗?”
“我好几天没在组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你给?我讲讲呗?”
汤倩为?难地想了想,最?终听?夏竹的话没去找林之珩,而是坐在床上给?刚赶过来的夏竹讲了几件剧组最?近两天发生的怪事儿。
“这?两天风沙大,昨儿刚开机就来了一场沙尘暴,影棚都差点吹跑了,有个工作人员被卷飞十几米远……”
“最?近是真冷啊,早上起霜,屋檐全白?。戈壁滩上覆盖一层霜白?,那场面还挺壮观。”
“我算是明白?诗里说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到?底是个什么?样了。”
“……”
夏竹听?得津津有味,脱了雪地靴,她?盘腿坐在床上,与汤倩相隔不到?半米。
两张床挨挺近,夏竹第一次跟汤倩同住一间屋,还在想晚上怎么?过:“晚上咱俩睡一个床?这?天儿也?太冷了。我最?怕冷了。”
汤倩刚要说好,门口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跟催命似的,隔着一扇门都能察觉到?敲门的人有多不满。
夏竹隐约猜到?是谁,骂了句:“这?人有病吧。”
汤倩僵硬地笑了下,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对上林之珩那张阴沉遍布的脸,汤倩被他的眼神吓到?,不自觉地往后退半步。
林之珩瞧见她?的反应,眼底的凉意更甚,他身上散发的冷气比十二月的敦煌更冷。
汤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翕动嘴唇想要解释,话还没说出口,林之珩便朝她?发火:“怎么?,面子大了是吧,请不动了?”
“跟我耍大牌?您哪儿根葱啊。”
“要不是我,你现在能混到?现在?汤倩,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你说是不是?”
汤倩被林之珩说得哑口无言,她?眼底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手握着冰冷的门把,一颗心不停往下坠。
夏竹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见汤倩脊背都被林之珩骂弯了,夏竹气不过,替汤倩反驳:“您谁啊?敢情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是吧?”
“你说汤倩跟你耍大牌,你怎么?也?不想想她?连轴转拍了一个多月的戏,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身上全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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