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动了动,不再说话了——直接埋进她脖子里,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力度有点没控制,松虞轻轻“嘶”了一声,想要将他的脑袋推开。
但根本推不动。
他反而得了趣,翻来覆去地吻那一点红痕。两人的身体也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像是要用力将她压进自己的身体里。
过了一会儿,池晏在她的颈项里,哑着声音问:“你的事情做完了没有?”
松虞借机又推了他一把:“还没。你一边儿去。”
他终于抬起头来。
但目光仍然是沉黯的。眼神落在松虞的脸上,她莫名也眉心一跳,产生了某种不详的预兆。
“剩下的明天做吧。”池晏说。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霎时间她失去平衡,视线天旋地转,只能攀着他有力的手臂。
“你要干嘛?”明知他不会回答,还是忍不住要问。
果然他也没有答,只是懒洋洋地抱着她,走回客厅中央,将她扔回沙发上。
同一只沙发。
不详的预感再次被加深了。
一只手机骤然落进了松虞的怀里。
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画面。
她自己单手撑在沙发上,半咬着酒瓶,俯视着尤应梦。
这是池晏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原来从第三人的视角来看,她们的姿势竟然如此……微妙。
尤应梦是媚骨天成,姿态自然而舒展,明明睡衣穿得一丝不苟,仍然像是戈雅笔下那位裸体的玛哈。
而松虞低垂的目光则很清冷。侧脸的轮廓,在恰到好处的打光下,更是像一座石膏像。
因为有这一分距离感,这画面才最浑然的和谐。
松虞:“……”
她只花了一秒钟,来欣赏这恰如其分的构图,并在内心赞美了池晏无师自通的摄影天赋,就立刻将拇指按到删除键上,打算毁尸灭迹。
然而头顶一个声音,施施然地说:“晚了。”
松虞抬起头。
池晏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脸。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来自这个男人的压迫感了——
漆黑的眼里裹挟着暴风骤雨。
锋利的轮廓,像是刀锋,令人触目就感到隐隐的刺痛。
他弯腰,捏着松虞的下巴,给了她一个吻。
这动作近乎粗暴,舌头很快滑进来,深入到喉咙里,肆无忌惮地剥夺她的氧气,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近乎缺氧的眩晕里,池晏又将她捞进来,令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
停在她耳畔的声音,也变成了低低的气声,像高原里盘旋的低气压,更让人目眩神迷。
但仍然能听出这男人的语气里隐隐的恶劣。
池晏说:“陈导演,麻烦你将刚才那场戏,完完整整地,再陪我来演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斯哈斯哈,都是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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